不到十點嚴錦就打完針了,她知道程均回屋睡覺就沒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全副武裝就去程均的姑父家了。
畢竟這頭牛是在他家丟的,她總得弄明白怎麼丟的,如果他們不說個所以然來,那這頭牛就不能是丟的,一定是被他們賣錢了。
程均的姑父叫常俊波,村裏人都知道他心術不正,對之前的亡妻可不好了,不然程均的姑姑身體那麼好那麼年輕,怎麼會英年早逝,這都是拜常俊波所賜。
現在他可是娶了一個母夜叉,徹底製住了他那驢脾氣和歪心思,回到家見到媳婦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來到老常家嚴錦就咣咣咣的敲門,這院門距離屋裏有一段距離,如果不使點勁敲,那屋裏的人一定聽不見。
“誰啊誰啊!輕點敲,別把我家門給敲壞了……”
聞聲,孫素娟很是不滿的出來了,她家門本來就是用幾塊破木板訂上的,隻要用力踹幾腳就零碎,哪扛得住嚴錦這麼敲。
待她輕輕打開門一看是一個蒙麵的姑娘,不過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淩厲的光芒,仿佛是過來要債的主。
由於兩口子不過日子在外麵欠了好多外債,上門討債的比比皆是。
但他家一窮二白,孫素娟還跟債主撒潑打滾要錢沒有要命的一條的耍無賴。
把那些債主折磨的不像人樣,不但決定自己不借他們錢了,還轟動左鄰右舍不能借他們錢,所以他們兩口子的名聲在整個金穀村早就臭了。
“我是程均的朋友,聽說他的牛在你家丟了。我隻想知道牛被誰給偷走的,如有必要,我們可以報警處理,幫程均把牛給找到。”
孫素娟一聽嚴錦說報警整個人立刻就慌了,臉色被嚇的慘白,而且麵對著來路不明的人她也不敢使出老伎倆,隻能賠笑道:“哈哈我說小姑娘你別著急,昨晚我家那死鬼也出去找了,那頭牛雖然年歲有點大了,但我知道那是程均的命啊!丟了實在是可惜,我們也很心疼,但那些胡子實在太可惡了,偷了牛以後就逃了,就算報警也抓不到他們。”
嚴錦一直倚著門站著,把孫素娟所有的反應跟神態都盡收眼底,還有這前後矛盾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語,更是說明了她做賊心虛。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世界還是有王法的,就算是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法律也不會放過每一個罪人。隻要你配合我去一趟警察局做一下筆錄,相信他們一定能找到牛。”
她一聽嚴錦要帶她上警察局嚇的腿都哆嗦了,連忙搖頭道:“你報警拉著我去幹什麼啊!我……是不會去的……”
說完她正準備關門趕緊進屋,結果被嚴錦一下子抓住了手脖子說道:“你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你不去誰去,你得跟警察說那些胡子的樣貌特征,好方便警察找人!不然他們就得親自來你家搜查了,到時候查到什麼你可是要攤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