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易小姐,這兩天赫丘都在傳一件有趣的事兒,姚煦先生和艾易小姐共同出行的時候遭遇刺殺,但沒人說得清殺手是衝誰去的。”姚然公爵輕飄飄地說。
大家覺得兩種可能都有,當然,也不排除是一箭雙雕。近期赫丘最熱門的事之一就是孟家犯下的案子,大家都沒想到孟安子爵被無罪釋放後沒過多久,法務部就用別的罪名把他又抓了回去,而且這次抓的還是他全家。本身販賣人口就是重罪,他家竟然還抓了貴族的小孩。
唐修遠子爵表示就算自己隻是個子爵,也要跟孟家把這個官司打到底,否則對不起自己妹妹受到的驚嚇,他本身就在法務部工作,便申請親自當這個案子的檢察官。
而姚煦似乎準備作為法官出席,誰也不知道孟家人走投無路之下會不會選擇狗急跳牆。至於艾易,盡管沒有證據表明她參與了這件事,她也一定是參與了,否則誰也沒必要用狂歡節縱火案汙蔑她。
多數人隻是想旁觀看看熱鬧,如果不是艾易住在法師塔,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的話,估計會有不少“好心的朋友”上門拜訪她問問細節。
艾易其實沒傷也沒病,也談不上受驚嚇,她這幾天不出門不過是在等一封特殊的信。
信來了,裏麵有時間地址,她便準時赴約。
“您是想說,‘你瞧,小姑娘,這就是你不聽老人言的後果’?”艾易問。
“老人談不上,隻能說前輩給過你忠告了,你來這裏之前也想明白了,是不是?”姚然公爵反問,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裏,表情看上去愜意估極了,指尖把玩著自己長發的發梢,“販賣人口本來就是不要命的買賣,現在拚死一搏對孟家沒有任何損失,就算法務部帶人抄了他們的家,貴族也是貴族,買凶殺人的錢還是能掏的出來的。”
“這是個警告,那天殺手明顯是衝姚煦先生去的,他們連姚家的法務部部長都敢下手,準備參與審訊這個案子的其他人可能會認真掂量掂量。”艾易冷哼了一聲,“也許他們想嚇得唐修遠子爵撤訴?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而且就剩妹妹一個家人了。
“孟家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雇個殺手就當是泄憤了,運氣好的話拉個墊背的。他們知道,如果阿煦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法律放過他們,我也有自己的手段送他們下地獄。”姚然的語氣愈發冷了,“艾易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顧慮,孟家人其實不在乎最後審判他們的人是誰,是誰就讓殺手去殺好了,管他姓什,但對我來說不是這樣的。”
艾易點點頭,“所以您也認為殺手不會隻有這一個,對嗎?”
“不錯,他們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隻有複仇,我就直說了,他們最想報複的人,可能是你,你更可恨。”姚然公爵嘲諷地笑了一下,“現在你怎麼想?我說過的,倘若你真的愛他,你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