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侯。你失態了。”
“老子如果這時候還能保持一顆平靜如水的心,老子就連人都不是了,我不知道以前的那些所謂的名將是如何麵對這樣的場麵的,老子隻要看到這樣的場麵,每回都想殺人,而且不管殺誰!”
文彥博瞅瞅雲崢,再看看好像很不對勁的王安石,不明白他們兩人為何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爭吵起來,他把目光轉向陳琳,發現陳琳好像是一個木頭人,站在坡上閉目養神,對雲崢和王安石之間的爭吵沒有任何的反應。
文彥博以為雲崢目前出現發狂的跡象很是能夠讓人理解,畢竟死的都是他的部下,還是被他下令派去送死的。
王安石莫名其妙的暴躁就非常的不能讓人理解了,這中間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而且一定是大事,否則沉穩的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的王安石不會這樣失態。
暴怒的雲崢走了,回帥帳去寫奏折了,他希望皇帝和中樞現在就能把陣亡將士應該享有的福利全部兌現掉,至少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兌現。
將軍怒不興兵,同時也不該在發怒的時候寫奏折,否則很容易把一封很有道理的奏折寫成一封充滿威脅意味的絕命書。
至於絕的是誰的命不重要,總之會在朝堂上起到相反的作用。文彥博覺得這封奏折應該由自己來寫,自己是文官,不論信裏說了什麼,皇帝和中樞都不會懷疑自己有什麼忤逆之意。
雲崢強迫自己把心靜下來,安排郎坦替換下來了吳傑所部,盛勇軍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該是郎坦的常勝軍出馬了。
以前是遼人不給吳傑任何喘息的機會,現在,到了宋軍不給遼軍任何喘息的機會了。
郎坦的部曲剛剛過河,那裏就響起了火炮的怒吼,攻城車高大的身影正在不斷地變高,那是工匠們把攻城車拆成了散件,然後正在拚裝。
文彥博強行從雲崢那裏討來寫奏折的權力,一封文情並茂的奏折還沒有寫完,將士們奮勇作戰的英姿還沒有描述清楚,就聽見大帳之外傳來整耳欲聾的歡呼聲。
匆匆拋下手中筆,出帳查看,之見無數的宋軍正在歡呼著從橋上拚命的向對岸跑,手搭涼棚仔細觀看洋河對麵,發現一麵黑虎旗已經插在銅頭關甕城的上空了。
他想拉著同樣出來看軍情的王安石一起歡呼一聲,卻看見王安石臉上充滿了苦澀之意。
“介甫,大軍攻克了銅頭關,你為何會悶悶不樂?”
“無他,老夫心頭壓著蓬萊,方丈,瀛洲三座大山,明知道此刻應該歡呼雀躍,但是被重山壓著,跳不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介甫不妨說出來我們參詳一下!”
王安石歎息道:“老夫不能無端的指責別人還沒有做的事情!”
“到底是何事讓你憂心忡忡?”
“不可說,不可說,說了天下人的心就亂了。”
雲崢從高坡上走了下來揮揮手對文彥博道:“文公,我們進城吧,接收銅頭關還需要你的印信來查封銅頭關裏麵的錢糧軍械。”
文彥博朝王安石揮揮手道:“介甫,你也該去接收戶表民冊了,必須要快,一旦那些兵痞開始屠城了,說不定會縱火毀了你要的寶貝。”
他決定先把接收城池這種事情先做了,然後再去繼續書寫為將士們請賞賜的奏折,最後再去問問王安石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能夠禍亂大宋百姓的心!
幾人踩著河邊紅色爛泥,在親衛的保護下進了銅頭關之後,又匆匆跑了出來,齊齊的趴在拒馬上麵嘔吐的昏天黑地,三人中間隻有雲崢的表情正常些,隻是臉色變得白了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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