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騎在大青馬的背上疑惑的看著山下。
陳琳的親衛全部都跑的沒影了,笑的如同青樓大茶壺一般的陳琳指指山下的馬車,然後就連踢帶踹的要把猴子和憨牛從雲崢的身邊攆走。
雲崢心頭的疑惑更加的深重,難道說陳琳這是要給自己創造和藍藍私會的機會嗎?
趙禎真可憐,他墳頭上的土還沒有幹呢!
不過雲崢的好奇心還是讓他義無反顧的把猴子和憨牛趕走了,馬車就那麼大,四麵的簾子還都被掀起來了,裏麵隻有一個盛裝的女子,絕對裝不下任何刺客的,不過回頭想想,如果陳琳想要殺自己,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這個老東西用雲崢的茶壺喝水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要雲崢死掉,往裏麵放點鶴頂紅,牽機藥之類的東西就成。
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雲崢是用不著防備陳琳這些人的,不過一旦戰事大局已定的時候,雲崢就不可能再給陳琳他們這樣的機會了,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諾大的一片草原上就剩下雲崢和一輛馬車了。
雲崢四處瞅瞅,見四麵都升起來了嫋嫋的炊煙,這說明星盤的人就守在附近,已然阻絕了交通。
大青馬慢慢地沿著小路下了山包,來到了馬車前麵。
雲崢隻看了一眼就確定眼前的女人確實藍藍,猴子沒有看錯。
藍藍臉上帶著可疑的嬌羞,端坐在馬車裏,身披一件大紅色的褙子服,點著絳唇,臉上的粉撲的很厚,背後還有一條淡青色的絲帶調皮的垂下來,束著高高的發髻,露出大半個脖頸,最讓雲崢不解的是她的手裏還抱著一個碩大的青瓜。
這樣的場景雲崢覺得很是熟悉,好像自己娶陸輕盈的時候老婆進門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手裏同樣抱著一個瓜,不過陸輕盈抱的瓜是一顆金色的瓜,這種瓜是麵食做的,做的惟妙惟肖。陸家財大氣粗,上麵的金色是包了厚厚一層金箔,倒是葛秋煙進門的時候手裏抱的瓜和這個有點像,進門以後不論是陸輕盈手裏的金瓜,還是葛秋煙手裏的青瓜。都被自己拿劍給破開了……
大青馬圍著馬車不斷地轉悠,雲崢自然也圍著藍藍轉了七八圈。
藍藍見雲崢眼中並沒有多少欣喜之意,反倒充滿了疑惑和警惕,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成了酸澀,單手抱著青瓜,另一隻手已經縮回了袖子握緊了那柄短刀。
無路可走的人,如果見不到絲毫的希望,唯一的路就是死路。
雲崢忽然從馬上跳下來,一屁股坐在車轅上從藍藍的手裏拿過那個瓜咬了一口道:“發生了什麼事?”
瓜不好吃,雲崢咬了一口就吐掉了。
藍藍從身後取過來一個蜜罐子道:“蘸上蜂糖會好吃些。”
雲崢狐疑的單手拎過蜜罐子往青瓜上麵塗抹一些蜂蜜。重新咬了一口道:“確實好一些。”
“我給皇帝下毒,被皇帝知道了。”
雲崢點點頭道:“你遲早會這麼幹的,不奇怪!”
藍藍笑顏如花連連點頭道:“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雲崢三兩口吃掉了青瓜打量一下藍藍道:“從邸報上看到你死了,我有些傷心!能在草原看見你活著,我又有些開心。”
藍藍笑的越發開心,往雲崢跟前挪挪身子道:“難得,你不是一向心如鐵石的嗎?”
雲崢沒好氣的道:“我的故人很多嗎?”
藍藍再次往雲崢跟前挪挪屁股笑道:“我和皇帝和離了。”
正在喝水的雲崢一口水噴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就急忙道:“和皇帝和離?這是新鮮事,趕緊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按照大宋律例,和離之後能分丈夫的一半家產,說說,你的產業在哪?你和皇帝是按照長江來劃分家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