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孤立的事件來評判一個人的品質和道德自然是不妥當的,不論是在儒家學說裏,還是佛門的典籍裏,都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記載,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樣對好人來說有些殘酷的理論。
很明顯,文彥博不但沒有悔改的心思,反而準備變本加厲的沿著這條卑鄙無恥的道路狂奔下去。
他這種性格遇到司馬光這種好人的時候比較占便宜,敦厚的司馬君實會認為這是一句笑談,然後躲在地窖裏一笑了之,繼續書寫自己的煌煌巨著。
遇到雲崢這種隻要一有機會就想把壞蛋弄死的人是文彥博的不幸。
雲崢就是那種通過一件小事就全盤否定一個人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再把這樣的錯誤犯在自己身上,他不做積累別人憤怒的墊腳石。
人們總是豁達的,有句老話說的好,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句話充滿了仁恕之道,但是有一個問題,誰去當那個再一再二?壞蛋做再三再四的時候會遭遇懲罰,難道說再一再二就不需要接受懲罰了嗎?是不是意味著隻要我們不要做再三再四,就能一輩子把壞蛋這個職業幹的風生水起?
看著藍藍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猴子帶著家將在後麵緊緊追趕,雲崢這時候隻想去鞏縣趙禎的陵墓前對趙禎說:“你把虛假的幸福給了我,也給了藍藍,這就是你心中的再一再二,是否就意味著這是你對我最嚴厲的警告?
不許我去做搶奪趙旭江山這類嚴重的再三和再四?
對趙旭來說我已經奪走了他的母親這種再一再二,就不能再去幹搶奪江山這麼嚴重的再三再四?
除了江山社稷之外,你孤零零的躺在陵墓裏獨自享受保有江山的愉快嗎?”
雲崢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苦笑起來了。促使自己和藍藍睡在一起的不是什麼愛情,而是憤怒,這或許就是趙禎和藍藍兩個人都認為自己一定會接納藍藍的原因。
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的狹隘,不過不得不說,那種單純的發泄確實讓人身心愉快。
回到帳幕裏之後。藍藍也恰好回來了,由於大量的運動,她的麵孔變得蘋果一樣紅,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樣子讓人很有一種立刻將她按倒的**。
該死的,這也是花娘那個鬼女人教給藍藍的。當初在藍藍準備進宮之前,她突擊教育了藍藍整整兩個月。
想起了花娘,雲崢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在白雲寺閉死關的五溝,想起了留在皇宮中打算保護小皇帝到天荒地老的笑林,甚至想起那個很久都沒有消息的寒林老道。
人的際遇真是神奇。當初在豆沙關的時候,自己遇到的那些人如今都似乎有了自己的歸宿。
藍藍跪坐在雲崢身邊,豐隆的臀部顯露出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成熟婦人的身體,不是那些青澀小姑娘所能比擬的。
隨時隨地展現自己最傲人的一麵,這已經成了藍藍的一種生活習慣,當初花娘教會她的那些東西如今都成了她的本能……
“郎君在想什麼?是在想輕盈和秋煙嗎?“
雲崢搖搖頭道:“我忽然想起我們在豆沙關的日子,想起了五溝。想起了花娘,也想起了笑林。”
藍藍輕笑道:“如果您是在為您和妾身的關係煩惱,那就大可不必。明麵上妾身已經是一個死人,孤魂野鬼一樣的在人世間飄蕩,偶然飄蕩到了您這裏,您就當收容了一個孤魂野鬼,給她一點香火可以苟延殘喘即可。
小弟背出門,花轎抬進門。這是好女子才能享受的禮遇,妾身不需要。也不敢。
隻希望能在孤寂的寒夜裏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足矣。”
雲崢皺皺眉頭道:“我確實是在思念五溝花娘和笑林既然你說起這件事情了,那就好好說說。那你當情人不是一個好主。”
藍藍給雲崢倒了一杯茶笑道:“如果妾身還是豆沙縣時的藍藍,您休想藍藍會這樣無所謂的把身體給你讓你蹂躪。
事到如今,這具身體能讓我們都歡愉,這就是它存在的最大意義。
我的兒子是皇帝,自古以來太後多**,多我這麼一個有實無名的荒淫太後也無所謂,隻要我不再給我的皇帝兒子生出兄弟來,就是對皇權的最大尊重。”
雲崢有些感慨的瞅著藍藍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你家,準確的說隻看到了你的一隻手,那隻手抓著撕碎的竹葉往棋盤上放,手很白皙,也纖細,指節的背麵的手背上還有幾個小小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