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繼承(1 / 2)

“撤軍了,撤軍了!”

羅士信緊張的一晚上沒睡,借助石灰的威力打退漢東軍的攻勢後,心情愉悅,睡意跟著上湧,實在忍不住窩在城垛角落躺一躺。

這才迷上眼沒過多久,便聽到了陣陣呼喊,搓揉著眼睛,懵懵懂懂不用腦子的問道:“什麼撤軍了!”

“叛軍,叛軍撤了!”親衛指著城外血汙的臉上滿是興奮。

羅士信打了個激靈,手腳並用的爬起身來,向指著的方向瞧去:果然城外的攻城先鋒軍已經有序的向大營方向撤退,遠處的漢東軍大營那綿綿不絕的帳篷也挨個的消失在視野裏。

也不知是什麼心態,羅士信隻覺得兩腳發軟,為了不出醜轉過身子,背靠著城垛,整個人竟有股脫力的感覺。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現在的羅士信畢竟隻是一個走出社會不過幾年的青年,接受的教育與自身的世界觀同古代天差地別。若在平時附身在羅士信身上,要他衝鋒陷陣揮槍殺敵,指不定會當個逃兵跑得遠遠地。

在洺水城裏,羅士信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偏偏知道那段曆史的他深知洺水城的命運,不站出來一拚,等待他的還是死亡。在生命的威脅下,羅士信強忍著時代的反差,強行克服各種心理問題,麵對這種不樂觀的局麵。整個人的精神就如繃著的皮筋。

漢東軍撤軍,曆史改變,那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也就跟著虛脫了。

勿用疑問的是如此強迫式的生存,對於羅士信對於這個新世界的融入有著莫大的好處。

羅士信看著身旁一個個慶幸高呼的士卒,心底沒由的也湧現出一股喜悅:自己這是改變曆史了呢!

曆史上那個羅士信沒有做到的事情,讓他這個羅士信做到了。

腦中回想到了上一世:他就是一個從普通大學裏走出來的普通大學生,然後進了一個普通的公司,以一個普通的辦公室員工生活著,平淡以及。在那一天那一日的法定長假,羅士信到鄉裏老家看望老爺爺,在偏僻的小村裏遇到了一夥人口販子。他們專門誘拐兒童將其弄成殘廢,讓受害兒童當街乞討。羅士信最恨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偷偷報警,悄悄跟到了他們的老巢。在警察來臨前一刻,他行蹤暴露,被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圍著捅了十多刀……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才體會到生命的珍貴,他才發現自己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做:沒有照顧好雙親,沒有跟暗戀已久的廠花告白等等。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羅士信已經成為曆史上那個與秦瓊、尉遲敬德齊名的蓋世猛將了。

便是因為上輩子太多遺憾,羅士信才珍惜這莫名其妙而來的新生命,強烈的求生(欲)望激發起了自身的潛能,一舉改變了曆史。

“將軍,你去休息吧!”親衛敬慕的望著羅士信,一臉關懷。

餘下的兵卒也齊身附和,他們一個個都對羅士信報以了同樣的目光。

不管是連續七天七夜的血戰,還是最後石灰破敵的妙招,羅士信存在的意義是舉足輕重的。

沒有那萬夫莫敵的神勇,就沒有四百不到的兵力對抗萬餘漢東軍保證洺水城不落的壯舉,沒有羅士信的石灰,也就沒有漢東軍的撤軍。

洺水落陷,他們是死,漢東軍不撤,他們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