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我感覺你治傷的手段比起你噴人要差遠了。”
該說不說,龍十一依舊覺得這個導師在給自己治療這一方麵還差把火候。
“小子,別不知好歹。能給你治一下就不錯了。”
那導師白了一眼龍十一,方才,在將龍十一胸前那恐怖的‘破洞’堵上之後,他便去檢查了一番王鐺的傷勢。
對方雖說傷了內腑,但是並不算太嚴重,隻是其以前沒有受過什麼太嚴重的傷勢,再加上適逢打擊,意誌力薄弱的他,直接心態崩潰,方才顯得如此不濟。
“那是,不得不說,您這個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
龍十一望著胸前纏繞好幾圈紗布,以及自己那依舊殘留不少木屑的手掌,此刻還在不停的滲著血呢。
“呦,此地,挺熱鬧啊!”
龍十一扶著被包紮好的傷口,在鄭潮的攙扶下,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確是聽到不遠處傳來略帶戲謔的笑語。
“白,白姑娘,你怎麼在這啊?”
龍十一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一股子力氣,那還算完好的左手在身後的大樹上扒拉著,想要站起身來。
此刻,他的一雙眼中,隻有那一抹雪白的倩影。
“呦,龍小子,看樣子又做了一番大事啊?”
白水心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龍十一,表示不想跟他說話。
站在她身前的美婦則正是龍十一打過多次交道的白姨,此刻的她那張絕美的臉上,可以看到一絲明顯的疲態。
“哪裏,哪裏,些許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咦,白姨,您也在這啊!”
龍十一抹了抹嘴角那不知是鮮血還是口水的液體,有些靦腆的說道。
隨後,龍十一開始撕扯自己胸前包紮好的紗布。
“怎麼?你剛剛不是還說人家給你治的很好嗎?”
白姨頗為玩味的一笑,眼前的愣頭青,總讓她有種想要戲耍一番的衝動。
“臭小子,白前輩一來,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那導師此刻也在心中暗罵龍十一。
這小子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自己原以為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結果,終究是錯信了。
“那啥,你成天都是呆在這魔獸山脈,估摸著,也隻能算是個獸醫。沒醫生的時候,自然是將就用一下洛,至於剛剛說你醫術好,也隻是哄一哄你,當不得真的。”
龍十一一本正經的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卻是惹得白姨哈哈大笑了起來,周圍學員亦是強忍著笑意。
“哈哈,你這個傻小子,還真是有意思。”
白姨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不理會那氣的咬牙切齒的導師,直接搭住龍十一脈門,開始查探起他的傷勢。
“水心,你幫傻小子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將那些木屑清理一下。”
她在查探完龍十一的傷勢之後,對於那導師前期的處理也表示十分滿意,製止了龍十一想要將紗布繼續扯下的舉動。
“哼,討厭鬼,每次遇到你,就沒有好事。”
白水心撇了撇嘴,白了龍十一一眼,隨後,走到他麵前,小心的接過他手掌,開始慢慢的拔出他手掌內的槍杆碎屑。
“疼不疼啊?”
白水心望著龍十一那皮開肉綻的右手手掌,一邊小心的挑著木屑。
“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的,若是,你嫌麻煩,不如直接將那些肉削了,這樣省事。”
龍十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水心的麵容,鼻尖呼吸著白水心身上所散發出的獨特香氣,哪裏還顧得上手上的疼痛感。
“胡鬧,你這傻小子,怎麼不直接叫她把你手剁了?”
白姨直接怒斥龍十一,按現在這個狀況,她感覺,隻要白水心開口,龍十一估摸著以後就是獨臂走天下了。
“對了,白姑娘,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龍十一望著給自己清理完傷口,轉身要走的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記得自己有一件禮物還未來得及送出去。
“討厭鬼,你不會是想送蛤蟆或者毒蛇之類的嚇我吧?”
白水心皺了皺眉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開始猜測起龍十一所送的禮物。
“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龍十一呆在原地,有些不自信了。
女孩子為什麼會喜歡毒蛇還有蛤蟆之類的東西啊?早知道的話,他就提前準備了。
“我這一次原本也是想要給你準備的,那啥,最後隻是選擇了這一件獸皮,想要為你縫製一件披風。。。”
龍十一支支吾吾半天,想要找上一個稍微完美些的借口,最後,卻是發現,自己短時間內隻怕是做不到,於是照實說出。
“你挑的?”
白水心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討厭鬼嗎?
那一襲雪白的獸皮自龍十一的儲物戒指之中一出來,便給了白水心一種驚豔感。
隻是第一眼,她瞥見那抹雪白,便有些心動了。
“原本是想做件披風再送你,隻是看天氣轉涼,下次見白姑娘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所以,才送你一件獸皮呢,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啊!”
龍十一左手死死的抓住那件保存完好的獸皮,臉色通紅的他,抑製不住內心的躁動,卻又隻能靜靜的等待著白水心的答複。
“這還是我老大嗎?”
孫大海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望著此刻有些手足無措的龍十一,有些無語。
過往的他,在眾人麵前表現的都是那種無懼無畏,便是兵刃臨頭,亦是麵不改色,現如今,說話結結巴巴,麵紅耳赤的,讓他們太過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