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居安理直氣壯:“娘子,我們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你家自然就是我家,抱著一樣能回家。”
沈棠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壓低聲音,道:“喂,這種事情不要講出來啊。”
裴居安歪著毛茸茸的腦袋:“為什麼?我不管,棠棠,我跟定你了,你休想始亂終棄。”
沈棠:“……”
一人一狐僵持半晌。
麵對著心機狐可憐巴巴的眼神,沈棠心裏一軟:“好吧,回去吧。不過你要自己走,我很累欸。”
裴居安得逞了,瞬間鬆開沈棠,化回人形,魅惑一笑:“我不介意抱棠棠回去,我不怕累。”
沈棠心跳如雷,這狐真撩人。
沈棠暈乎乎地往前走,裴居安迅速跟了上去。
剛回到王府,沈棠就見到了一個她避如蛇蠍的人——陳湘兒。
陳湘兒柔柔弱弱的,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白蓮樣兒。
曾經沈棠也被她這副樣子蒙蔽過,覺得她天真善良,視她為閨中密友,對她掏心掏肺。
直到後來沈棠才發現陳湘兒根本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小可愛,她這些年所遭遇的種種倒黴事兒與陳湘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才醒悟過來。
陳湘兒得知沈棠去相親了,特意來王府茶言茶語嘲笑她一番,結果——
她看到裴居安,瞬間忘了言語,目不轉睛地盯著,一雙眼睛長在裴居安身上了。
沈棠莫名不喜,擋住陳湘兒的視線:“有事?”
陳湘兒紅著臉羞怯地問:“他是誰?”
陳湘兒心中珍藏著一個白月光,而眼前這男人竟然與自己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陳湘兒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要將男人搶過來!
“我是棠棠未婚夫!”
裴居安生怕沈棠不肯承認他身份,大聲而果決地率先宣示。
這個回答對陳湘兒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隻見她麵色慘白,呼吸困難,身子搖搖欲墜,一副快不行的模樣。
沈棠:“……”又故技重施了?
陳湘兒總喜歡來找她,離開時又紅著眼,一副受盡委屈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隔日她那群護花使者就來找沈棠給陳湘兒出氣,他們腦抽了似的堅定地認為沈棠欺負了陳湘兒,最初沈棠還據理力爭,後來發現解釋沒用,索性躺平。
陳湘兒在回府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一個喜歡她的紈絝,紈絝衝上來打招呼:“湘兒妹妹。”
陳湘兒雙眼含淚,滿麵委屈,在紈絝來到身邊的那一刻,眼淚簌簌而落。
紈絝心疼不已:“沈棠又欺負你了是不是?”
陳湘兒擦眼淚,如往常一樣解釋了一番,解釋完再傷心欲絕地離開,徒留一臉為她打抱不平的紈絝在原地嚷嚷著要教訓沈棠給她出氣。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傳出來沈棠欺負陳湘兒的事,更離譜的是他們把長安城裏那樁殺人案安到沈棠身上,說沈棠是殺人凶手,吃人髒腑好鎮壓自個兒那身黴運。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愚昧無知的人,他們對此深信不疑,跑來王府砸門,辱罵沈棠。
裴居安氣得夠嗆,都炸毛了:“我去咬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