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裴居安睡不著。
睡不著就盯著媳婦兒看。
理智和感情告訴他不能再折騰媳婦兒了,但是他的第五肢告訴他,理智和感情錯了。
裴居安忍不住逗弄沈棠,摸一摸小臉親一親小嘴。
沈棠煩得不得了,轉身背對著他,粉桃瓣兒正好撞到裴居安第五肢。
裴居安想搞事了:“媳婦兒,你腰還酸麼?”
沈棠半夢半醒就說了實話:“不酸。”
裴居安高興:“不酸就好。”
先前醬醬釀釀完沒給媳婦兒穿衣服就是打著再來一次的主意。
床單被揉成了一團,沈棠白玉似的腳伸進去又露了出來,反反複複,最後,足尖緊繃。
沈棠醒來一時分不清是什麼時候,身上蓋著軟軟的綢緞被子,裴居安不知去了哪裏。
“有人嗎?”
守在門外的小婢女推門進來,瞧著沈棠一副被寵愛過度的模樣,羞紅了臉。
“夫人有什麼需求,盡管和我們講。”
“讓人備水,我要沐浴。”
“我帶夫人去湯池。”
裴府後山有一處湯池,倆丫鬟捧著衣物侍立在一旁。
沈棠不習慣有人伺候,便揮手讓她們出去了。
沈棠泡了一會兒溫泉,舒服多了。把自己拾掇整齊,又換上新衣服,這才回了正院。
候在正院的小婢女拿帕子擦幹她頭發,估計施了什麼術法,頭發幹得很快。
梳妝打扮完,沈棠去花廳吃飯,吃完飯後吃點心,愜意得很。
就在沈棠剛咬下一口荷花酥的時候,傳來一道不怎麼和諧的女聲——
“我當是誰不要臉呢,還沒成婚就睡到別人家裏來了。”
沈棠轉頭看過去,見著一位紅衣女子,身姿窈窕,豔若桃李,嫩得能掐出水來。
她看向沈棠的眼神裏充滿了輕蔑與厭惡。
“堂堂郡主,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就你這樣的爛貨,你也配嫁給裴哥哥?!”
服侍沈棠的小婢女氣憤至極,斥責:“紅袖,不可對夫人無禮!”
紅袖哈哈笑:“夫人?她算哪門子夫人?誰家正經夫人不是三書六禮?無媒苟合算什麼?送上門來給別人艸的妓女?”
紅袖喜歡裴居安好多年了,一直得不到回應,從別的小妖口中得知裴居安領了人回來後恨得牙癢癢。
裴居安才回人界沒多久,而裴府一向交給管家來打理,紅袖是管家幹女兒,在裴府作威作福慣了的。
有小婢女想提醒她收斂一點,但她根本聽不進去。
沈棠放下荷花酥,拿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神情淡淡:“我不配,你配?”
“至少比你配!你就是個爛貨,你爹娘怎麼教出你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哦,我忘了你爹娘早就被你克死了。哈,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畢竟你一個人要維持王府的光鮮,難怪你沒臉沒皮,賣身都賣上門了!裴哥哥再怎樣都不會娶個妓女,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棠沒搭理她,默默吃著荷花酥。
紅袖見自己被她忽視,心裏不爽極了:“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