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豬狗雜交出來的怪種,天生厄運,真好奇你爹娘是什麼品種的畜生!”
“給你一千兩滿意麼?春滿樓頭牌就這個價。”
裴居安看完這段記憶,整隻狐都不好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被他府裏妖仆如此欺辱!
“你該死!”裴居安眉眼間滿是暴戾。
“裴哥哥,饒……”
紅袖驚懼之下想求饒,話還沒說完,整張臉變得猙獰扭曲,仿佛痛苦之極。
不消片刻七竅流血,徹底沒了生機。
蔡管家心驚肉跳,連忙吩咐人將紅袖屍體拖走。
裴居安輕車熟路地摸進六王府時,沈棠正趴在桌案上畫符。
畢竟被裴居安睡了,這睡了也不能白睡,體內還有靈氣就要好好利用。
門打開了,沈棠也沒抬頭,裴居安顛顛的湊過來,還露出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撒嬌:“媳婦兒……”
見媳婦兒不理他,裴居安急了,早知道就不去懸鏡司了,誰知道自己離開那麼一會,媳婦兒就被欺負了!
他都覺得紅袖死得太便宜了!
裴居安圍著沈棠轉來轉去,還變成美狐狐賣萌。
“媳婦兒,你看我耳朵會動喲。”
沈棠偷偷看過去,兩隻小巧的耳朵上絨毛細碎,泛著薄薄的粉色,抖來抖去,啊啊啊,可愛到爆炸!
美狐狐抖完耳朵之後,仰著頭,狹長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媳婦兒~”
沈棠飛快地移開視線,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媳婦兒,要摸摸尾巴嗎?”
沈棠的目光不自覺地飄過去,柔軟的大尾巴晃來晃去,晃得沈棠心裏癢癢的。
沈棠直勾勾地盯著裴居安,麵無表情的樣子讓裴居安有點擔心。
嚶,媳婦兒還不來擼我,怎麼才能哄好?
剛這麼想,沈棠就放下筆湊過來,一把將美狐狐抱起,放在懷裏搓揉。
搓揉好一會兒後,沈棠躺到了庭院醉翁椅上。
裴居安窩在沈棠腿上,蜷成狐狸球,腦袋埋在蓬鬆的尾巴上。
“棠棠,許言霖昨晚上死在牢裏了,死狀非常慘烈。”
沈棠愣了下:“怎麼突然就死了?死因呢?”
“屍體被許家人帶走了,至於死因——”
裴居安打了個哈欠,“死於妖法反噬,我估計貓妖在他身上下了禁製,引發禁製就死了。”
沈棠想到許母那副魔怔的樣子,擔心裴居安會被找麻煩:“許言霖非正常死亡,許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來找你們麻煩。”
見媳婦兒關心自己,裴居安狐狸眼彎彎,高興地搖尾巴:“媳婦兒,不怕。許言霖殺了十五個人,本來就是必死的結局,早死和晚死沒什麼區別,反正都得死。再說,這種受妖法反噬的案子屢見不鮮,懸鏡司早就擬定出一套章程來。”
許言霖一死,長安城裏鬧得轟轟烈烈的剖屍案也算徹底結束。
最初沈棠認定愛子心切的許母肯定要來懸鏡司鬧,出乎意料的是許母根本沒來。
許父就把她囚禁在別院裏,許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鬧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