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沈棠為了和他劃清界限,竟然連郡主身份都擺出來了。
許言卿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他惱火沈棠時,巴不得對方別再上門,別再對他糾纏不休,省的傳出去閑話對彼此都不好。
可如今沈棠真的不想搭理他了,許言卿又覺得心裏特別難受,這手說什麼都不願意鬆開。
但就在這時,他眼前人影晃過,還沒等他看清楚是誰呢,頓時整個人被掀飛,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就摔出到三米開外的地上,一口血更是不受控的噴出來。
如此暴力又不講理直接敢對朝廷命官出手的,這帝都內除了裴居安還能有誰?!
就見他小心翼翼的將沈棠從地上抱起來,一改剛才陰狠的模樣,滿眼都是心疼的說道:“媳婦兒,是不是很疼啊,都怪我不好,來遲了。媳婦你說吧,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置,我全都依你。”
裴居安這會一口雪白的狐狸牙磨的陣陣發響,恨不得將許言卿直接弄死。
沈棠情緒低落:“算了,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和你不同,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肯信我,但他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我做事從來問心無愧,真將他打上一頓反倒顯得我心虛了。”
到底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沈棠從小沒啥朋友,但凡叫她感受過一點溫暖的人,她都很珍視。
即便到了眼下,她依舊不想傷了許言卿,但對他徹底失望至極。
“沈棠,我並非……”
瞧著沈棠漠然的眼神,許言卿隻覺得自己的心竟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第一次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是不是真的誤會了沈棠。
然而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們兩人進了謝府。
許言卿咬咬牙,強忍著五髒六腑移位般的疼痛也向著謝家走去。
他要瞧瞧,沈棠和裴居安究竟是登門報複,還是真有證據指明謝家有問題。
“謝淮安,別說沒給你機會,你心儀的那個女子是叫小雪吧,昔日是我家棠棠身邊的侍婢,結果幾年前慘死山崖底下,趕緊將這邪祟交出來。”
沈棠來了,裴居安都懶得再同謝家廢話下去,開門見山地講明真正的來意。
再瞧謝淮安頓時眼中閃過慌張,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什麼小雪,什麼侍婢的,我堂堂謝家四公子,怎麼會喜歡上一個丫頭?你們一定都弄錯了!我再怎麼著也不會變態到喜歡一個死人。別把我的小雪和你侍婢混為一談!”
裴居安早料到謝淮安不會老老實實配合,吩咐屬下搜查對方住處。
還真別說,屬下找來一幅畫好的畫,沈棠往上麵一瞧,當即指著畫像說:“沒錯啊,這上麵畫的就是我以前的侍婢小雪,畫上是她毀容後的樣子,你還敢說你不認識她。”
謝淮安一瞧寶貝畫像被拿走了,他瘋了一般搶回來,滿眼憤恨:“什麼毀容,胡說八道,小雪是這世間最美麗溫柔的姑娘,她就是臉上有一點點小傷疤而已,你個烏鴉嘴,少在這裏詛咒她,否則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