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霖在家裏,本來就得寵。
如今一番詛咒發誓的話,說的更是言之鑿鑿的。
許父想都沒想,就直接選擇了相信。
“你個孽障,將你弟弟逼到發誓,以證清白你滿意了吧,趕緊給我去祠堂裏跪著去,少在這裏礙眼丟人。”
許言卿還能說什麼,反正講再多在這個家裏,也沒人願意多聽一句。
他隻能來到熟悉的祠堂,再度跪在了熟悉的冰冷地麵上。
裴居安因為沈棠的緣故,是挺討厭許言卿的。
但他也沒想到,對方在做官之前,年少的時候,過的這樣心酸。
罰跪還不算完,入夜的時候,許言霖竟然來了。
“哎呦,我說大哥,要我說祖宗有靈的話,絕對都會被你的孝順感動的。畢竟咱們許家,就你三天兩頭來這裏跪著,這份孝順誰能比得過你啊。”
麵對這番奚落,許言卿麵色不變的說道:
“我問心無愧,即便跪在祠堂內,也坦坦蕩蕩。反倒是二弟你,就算你騙得了父親,在列祖列宗麵前,你還敢說詩詞是你做的嗎。”
“許家沒有撒謊騙人的子孫,你就不怕祖宗顯靈入夜去質問你的話,你就在將這話說一遍好了。”
許言卿自己的東西,被搶走,被冒名頂替,他都習慣了。
但是那裏麵有兩首詩,可是沈棠送給他的,許言卿確實很生氣,這才有了此番質問。
許言霖到想硬氣的說詩是自己寫的,結果一陣夜風吹過,祠堂內的燭火一陣晃動,他嚇得哆嗦了一下,話也說不出來了。
“反正父親信了就行,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在祠堂內與你爭論不休,許言卿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許言霖惱羞成怒, 說完直接一拳向著許言卿的臉上就打了過去。
一旁的裴居安也沒想到,這兄弟二人,年少的時候關係就這麼不好。
瞧著跌倒在地,嘴角流血的許言卿。
裴居安是不待見他,但這會卻還是很想揍許言霖一頓,敢竊取他家媳婦的詩詞說是自己寫的,這也太不要臉了。
許言霖打了一拳頭還不算,上前對著許言卿有是一通的拳打腳踢起來,那神情充滿了張揚跋扈。
“別以為你是正室嫡妻所生,又比我年長,就在這裏給我擺兄長的架子。在這個家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我叫你站著你就不能動,我叫你跪著,你就不許起來,否則信不信我叫你連跪祠堂的機會都沒有,下次直接叫你滾出許家去。”
許言霖越說,越覺得自己真是厲害,光是用腳踢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隻見他在祠堂內瞧了一圈,目光就鎖定在燭台上,這滾燙的蠟油,要是滴在許言卿那張叫他妒忌羨慕的臉上,光是想想他都覺得高興壞了。
拿著燭台上前,許言霖就要動手。
可就在這時,忽然他就被一悶棍,直接敲暈在了地上。
手裏的燭台落了地,他的臉正好壓在火苗上,頓時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就傳來了。
“許言卿你沒事吧,我來救你拉。”
出手敲悶棍的人是沈棠,她可是郡主,找了些王府內武功好的護衛,就輕鬆將她送進許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