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卿說完轉身就要走,但還沒走出去幾步呢,卻又停了下來,而後就對沈棠笑著說道:
“還有個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你那個表哥陸子珩,適才暈倒在了喜宴上,到底他在整個帝都也就你這一門子親戚了,我也不好將若你丟在大街上,因此又給送回王府來了。”
提及這個表哥,本來沈棠心情挺不錯的,頓時笑容就不見了。
在喜宴上,可以說真正將她傷的最厲害,一直給她搞破壞的人就是陸子珩了。
所以聞聽的這話,就見得沈棠不禁撇撇嘴,但還是點了下頭說道:
“也對,就算要將他攆走,不認這門親戚了,但是那也要等他蘇醒的,將話同他講明白了再攆人,要不然好像我理虧一樣呢。”
至於說此刻的陸子珩,其實人回到王府,又得到妥善的照顧,如今已然是蘇醒的了。
但是對於他這樣一個,向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來講,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在他看來,簡直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所以懷疑人生的陸子珩,這會傻呆呆的坐在窗戶邊,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就在這個時候,叩門聲傳來了,到是將陸子珩的思緒,強行從走神裏拉了回來。
“何人在外麵。”
陸子珩問了一句,整個人蔫蔫的,其實他這會隻想一個人靜靜,並不想叫誰來打擾。
“陸子珩是我,你既然醒了,那我就進來了。”
站在門外頭的人自然是沈棠,而這裏是六王府,先敲門是禮數,但人既然醒了,她索性直接推門就進來了。
本來就有些恍惚的陸子珩,腦子這會明顯不夠用,因此瞧見沈棠的瞬間,他不禁皺眉問道:
“你剛剛叫我什麼,你怎可連名帶姓的叫我呢,真不知道你這規矩禮數是怎麼學的。”
沈棠將手裏的湯藥往陸子珩的麵前桌上一放,而後就自顧自的落了座說道:
“我看你人是醒了,但腦子還是糊塗著呢吧,難道你是忘了,就在不久之前的喜宴上,咱們倆可是徹底撕破臉了的,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算我表哥,對你直呼其名怎麼了。若非瞧著你身體虛弱,我堂堂一個郡主,叫你請安問禮也是應該的。”
陸子珩被這話噎得,頓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半響後,才氣的一拂袖,臉色有些難堪的講道:
“簡直是豈有此理,就會倚仗身份在這裏逞強,你若不是郡主的話,誰又會怕你。”
沈棠之前多有退讓,那還是顧念著彼此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情分。
但是在喜宴上,陸子珩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將她給傷得不輕,那點兄妹情分現在算是什麼都沒有了。
“那陸子珩你呢,若非你與我是表親兄妹,你當自己又有什麼本事可以住在王府內,還對著我耀武揚威的,說到底你不也一樣嘛,仗著個表哥的身份,就什麼都想指手畫腳,但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沈棠瞧著陸子珩,被氣得臉都憋得通紅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