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你怎麼就知道白展傑已經死了,莫非是你親眼所見?”夏侯靖安反問道。
“這.....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寧國忠有一絲絲的心慌。
“朕什麼意思,你再清楚不過了,你幾次三番派人去刺殺白展傑以及其幼子白晚誠,這些難道都是造假的嗎?若是造假,那麼他們從刺客身上找到的有關寧府的信物也是偽造的嗎?”夏侯靖安很是氣憤地問道,將寧國忠說得啞口無言。
緊接著,夏侯靖安又讓人帶了一個十分重要且關鍵的人證上來。
當寧國忠看到出現的人是誰的時候,直接傻眼了,倒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誰?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寧國忠很是慌張地問道。
隻見那人一身青衣,然後對著夏侯靖安恭敬地行禮:
“草民,白展傑,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白展傑,現在你有什麼冤屈盡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夏侯靖安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白展傑再一次站在朝堂之上,心裏頗有感慨。
“那日草民是受寧國忠邀請去到的寧府,寧國忠說江南賑災一事,讓草民放放水,提拔幾個人,也裝作沒有看到,放過幾個他的門生,草民沒有答應,隨後寧國忠便威脅草民,說到時候賑災銀出了什麼問題可是要算在草民身上的,但是草民依舊沒有屈服,誰知道沒過幾天,寧國忠便搜集了一些所謂草民貪汙的證據呈上,草民一時不知道如何辯解,便......”接下來的話白展傑並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這個案件,朕也有責任,是朕沒有查清楚便給愛卿定罪了,朕有愧。”再一次見到老丈人,夏侯靖安客氣了許多,甚至直接認錯。
“陛下言重了,陛下也是被寧國忠給蒙騙了!寧國忠這小人,一路追殺草民及幼子,若非草民想出身死脫身一計,恐怕早就遇害了!”白展傑聲淚俱下,一直在控訴寧國忠的所作所為。
“陛下,臣冤枉啊,微臣沒有冤枉白展傑,這都是白展傑找來誣陷臣的......”
“夠了!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狡辯?當真覺得朕是非不分了是嗎?”夏侯靖安厲聲嗬斥道,寧國忠頓時就慫了。
“傳朕旨意,寧國忠構陷忠良,貪汙賑災銀兩,即日起褫奪官服,貶為庶民,發配邊境,其女寧馨兒囂張跋扈,貶為寧答應,搬遷冷霜宮,其子寧嘉澤,朕念起年幼,網開一麵,寧家其餘人都貶為庶民,一起發配邊境。”
說完,夏侯靖安掃視了一眼眾人,見他們都沒有異議,滿意地點了點頭。
“至於剛才那些和寧國忠一起跪下求情的,全都告老還鄉吧。”
“陛下——”
“朕已決定,任何人不得多言。”
寧國忠及其黨羽都癱坐在了地上,似乎不相信自己會落到如此境地一般。
而白展傑,此刻被洗刷冤屈,真正做到了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