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問問王妃娘娘吧。”飛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言明。
雖說主子平時睿智果斷,但遇到這情情愛愛的事,好像一個愣頭青,真的讓他不忍直視。
“那----”雲崢剛想站起來,去沉香院跟李吟秋說一聲,但飛鳶卻急匆匆走進來。
“主子,宮裏來了聖旨。”
雲崢臉色立馬正色起來:“拿來,我看看。”
飛鳶把聖旨雙手遞到雲崢麵前。
打開聖旨,雲崢掃了一眼,臉色沉下來,將聖旨扔到一旁。
“看來本王的存在太礙某人的事了!”
“怎麼了?主子?”
飛鳶疑惑的撿起聖旨,掃了一眼裏麵的字,隻有一句。
明日進宮,商量賑災事宜。
說是賑災,可就是去處理難民,安撫暴動。
這件事已經屢見不鮮的,甚至花樣都不曾換。
主子從十三歲分封為謹王後,幾乎每次賑災都要去,說是主持大局,但皇帝會再派一個人,讓主子做吃力不討好的陪襯,最終累個半死也沒一分功勞。
這次又來,定又是太子那群人又在作妖了。
“哼!本王就要看看,這次還能不能如他的意!”
雲崢攥起拳頭,眸子裏風卷雲湧…
沉香閣裏,李吟秋坐到床上,隻覺得腰酸背痛。
讓霖秀打了水泡過澡後,穿著單薄的裏衣躺在床上。
霖秀進來收拾,不小心瞄到李吟秋脖子蔓延到胸口的紅痕,臉紅的像個大番茄。
“娘娘…”霖秀支支吾吾的試探著:“您是不是和王爺…和好了?”
李吟秋昏昏欲睡的眼睛忽然清醒起來,矢口否認:“沒。”
“那娘娘您身上----”
霖秀通紅的臉驚恐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吟秋,說到一半不知道該問下去。
李吟秋順著她目光低頭看,曖昧的紅痕闖入眼簾,立馬就懂了霖秀的意思。
“這不過是個意外,”李吟秋輕笑一聲,與霖秀道:“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發生吧。”
霖秀不懂,為何王妃娘娘一副淡然的模樣,苦了那麼多年忽然受寵不應該值得開心嗎?
可既然娘娘不讓問,霖秀也就住了口。
夜越來越黑,王府裏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隻有汀蘭院的燈依舊長明。
雲瀾兒身著裏衣,素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閃爍著瘋狂。她從枕頭裏拿出一枚玉,眸子忽明忽暗,終究緊緊握著,咬著牙輕輕的呢喃:“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夜悄然無息的過去。
雲崢今日起的很早,換上了他入朝的朝服,一身絳紫色錦袍上繡著金線雲紋,頭上戴著玄色嵌玉朝冠,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大步離開,坐上馬車,前往皇宮。
最東邊,就是錦朝的皇宮,錦宮。
巍峨連綿的遠山前,坐落著氣勢宏偉的一座城。
紅牆黃瓦,雕梁畫棟。那屋簷上錯落著奇珍異獸的簷牙,栩栩如生。
雲崢走下馬車,向一座朱門踏步而去,兩邊站得筆直的侍衛見到雲崢趕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