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蔣哥一行人還是朝著茶館去了,全子歎氣,算了,爺爺多管閑事,直接被趕走,他多管閑事,好歹有幾個包子,這也算是一種好處了不是麼。
全子的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身上那一層霧蒙蒙阻擋所謂白星星的氣,逐漸在削弱,有幾顆星子似乎是被強行按進了他的身體。
拿著包子回家後,全子忽然忽然了一股怪味。
家裏怎麼會有這麼臭的地方,要知道爺爺很少接活兒之後,就全心思在一些木工活兒上,自家的茅房都要比別人家的精致,幹淨,是萬萬不可能有這種惡臭的。
順著惡臭,就來到了灶房外一顆樹下,他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挖開。
於是全子趕緊挖,還被家裏人罵沒事幹就去找活兒做,不要折騰那大果樹。
結果沒罵多久,全家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全子挖出來的坑。
隻見一直飄香的樹下坑洞,赫然是一塊孝布抱著一塊黑磚,仔細看去,並非黑磚,而是青磚被什麼浸染後形成的深色。
全子震驚過後,嘔的一聲吐出來,全爺爺連忙喊他去找城北的神婆來。
摁了白星星的六寶,還在娘懷裏撒嬌要吃鬆子糖呢,春娘說等爹爹出來再去買。
正哄著閨女,春娘就瞧見蔣哥出來了,身後跟著兩個抗大木頭的青壯。
那兩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是趨於什麼壓迫,才幫著抬木頭的,人還在車架上呢,就直接往車上放木頭,完全不等。
蔣哥也是一聲不吭的。
直到出了城門,蔣哥才說:“方才我進去,詢問大梁的事情,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師傅果然試探我身上還有多少錢,再之後就是說這次去取材多不容易,師傅們多辛苦,還說我們初來乍到,沒錢也沒關係,隻要多出一點點的利,就可以讓我先把材料帶走,
方才那陣勢,若是我猶豫半分,估計現在就被人摁手印,欠了他們一筆,木料是好木料,我還是要的,至於其他路數,我不吃那套。”
春娘後怕的檢查一下他身上,擔心是不是在自己沒看到的時候自家男人被人欺負了。
蔣哥好笑又溫暖:“沒事,後來那老頭眯著眼看了我兩眼,就吩咐其他人幫我抬木料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前一刻還要抓著我簽字一樣,下一刻就忌憚的退開。”
“估計是看你神色不渝,知道不是好忽悠的吧。”
“大概吧。”要不然那青年的口中,這老頭可是會點厭勝之術的。
什麼一點點利啊,明明就是五兩銀子一月加一成,超過一年是兩成。
嘖,這什麼時候都有人發災難財。
還好提前有所防備,若是普通流落至此還著急蓋屋子的,搞不好就吃虧了。
一家人駕車回到十五裏村,兩根巨大的木頭果然得到了眾人的圍觀,有人覺得他們這樣是浪費,有人覺得這木料實在是好,也想購置兩根,問了價錢之後,紛紛沉默了。
倒是有幾個不甘心的,次日便去了城內一趟,沒想到,帶回來比蔣家更好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