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山和金滿一塊去換了溫小哥下來。
因為就一條路,他倒是沒走岔,下來之後痛快的洗漱,還愛幹淨的把比較髒的地方搓搓。
之後就烤衣服和吃魚。
他來的倒是不錯的時機,蔣哥和春娘正烤好了那條超大鯉。
刺是有點多,但還好,小心點就成。
春娘盤算著,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帶瓦罐,鹽,還有主食,要不這樣吃,也吃不盡興。
黑魚被砍斷清洗好,串了起來放在小木桶裏。
臨走之前蔣哥又抓了兩條,出來後大家去城外買了水再回到十五裏村。
用蔣哥的話說,就是不要留把柄,說好的買水卻帶著魚回去,可不叫人懷疑了麼。
一家人回去,自是煮湯吃肉好不瀟灑,饞得村裏的幾個娃子哇哇哭卻還舍不得離開蔣家太遠。
為啥。
太遠了,香味都聞不到了嗚嗚。
翌日。
陽光似乎沒什麼不同,一大早就兢兢業業開始幹活。
南江城的城門才打開,就有人蜂擁而至。
街道上來往的人不少,商販更是一個個都麵露喜悅的等待著這些人進貨的人,
本地高山的雲海日出是一處盛景,常有文人墨客前來登高賞景。
隨著進貨商販一同入城的馬車,行至山腳下,發現這裏宛若一個小鎮集市一般,隨處可見吆喝著賣錦囊,發釵,木頭擺件等營生的小飯。
吃食也是有的。
香氣四溢中,透露著最真實的市井生活。
車內,俊秀公子收回視線。
這裏倒是比北邊好多了。
北邊邊境不穩,蠻夷一直是禍患之一。
為何是之一,因為今年天災人禍也不少,加上不作為的某些勢力,隻想撈錢,實屬國之蛀蟲。
他大哥就在北境除害,但是那邊,直來直去的民風,反而更適合為民除害,聚集民心。
至於南江,嗬。
水患帶來的安全問題和民生問題還沒解決,就有人忍不住要開始伸手摳救災款了。
他應付得腦子都要炸裂了,趕緊去純粹點的地方,舒緩一二。
若是這不染紅塵的寺廟都沒辦法讓他靜氣凝神,享受片刻的安寧,那真是算他倒黴。
“少爺,前麵不能再用車馬了。”得徒步上去。
“嗯。”傅衡之下車,慢慢拾階而上,路過一段平台,看到不少人在這裏休息,甚至有老翁擺攤賣果子。
買了幾斤果子丟給愛吃的陶行,多付了些錢,讓這老伯將其他果子送到寺廟,傅衡之腳下不停繼續朝上走。
就當是這老翁純粹的心思,沒給他不適感的表達吧。
人生境遇就是這麼奇特,前一刻還在未純粹的老翁感到一切美好,寧靜致遠,下一刻就一股騷臭襲來。
幾步開外,一個身著素服,卻描眉點唇的妙齡女子,眼睛不安分的轉動,隨後看到了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小公子。
活了那麼久,就沒見過這麼鍾靈毓秀的小公子,此刻她的內心是激動又興奮的,一種舍我其誰的勇氣戰勝了失敗後的恐懼,讓她義無反顧的調整笑容和姿態,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哎呀~”沒碰到人,先來了一句尾音綿長的叫喚。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