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秦大爺想的有些出去。
秦大爺自然不曾當真要替秦姝做決定,就一定要秦姝與沈彙和離。
但既是沈彙有錯在先,總要拿喬,好好的為難一番沈彙,讓沈彙真真切切的認識到自己錯在何處,並曉得這樣做的後果來,往後總不會輕易的再犯類似的錯誤。
但秦姝竟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了沈彙,當真是......起碼也要等到沈家人回去後,同他們說了之後再原諒不是?
但秦姝已經這樣說了,秦大爺也不好再說什麼。
沈父和沈母極有眼力見的立馬向秦大爺保證說:“以後我們一定看著沈彙,他若敢對秦姝不好,我們就將他趕出府中,總歸有現成的孫兒在那裏,兒子有沒有其實也沒什麼差,更別提是這樣不省心的兒子。”
秦大爺舒出了一口濁氣,“阿姝,你想好了嗎?”
秦姝重重道:“父親,我想好了,沈彙其實也情有可原,都怪那個瘋婆子,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一個春哥兒,他還那麼小,不該在不健全的家庭裏長大。”
“那好罷。”秦大爺又再度看向沈彙:“這鞭子我便先放在了我這裏,倘若你敢再犯,休怪我無情,將你腿給打折!”
說著重重的將鞭子給甩到地上。
那是沈家特製,用牛皮製成的鞭子,常用以處罰家中犯了大錯的子弟。
沈彙身子又是一抖,忙又對秦大爺萬般保證。
秦大爺嫌瞧著他們心裏煩的慌,沒留他們吃飯,就讓他們立即走了。
小雲氏望著女兒離去的身影,心中總還有些不安,她將秦寧給喚過來,對秦寧說:“阿寧,你們姊妹之間有什麼話都好說,不妨有空了便多去看看你二姐,也多陪她說說話。”
“母親,”倘若這人換成了秦思亦或是秦萱,不用小雲氏說,她都會主動的過去,可秦姝嘛,“我是不敢去的,不然二姐姐怕以為我去看她的笑話。”
“我也不想聽她的冷嘲熱諷。”
小雲氏詫異道:“你們是親姊妹,你二姐姐怎會這樣想。”
秦寧道:“母親大概還不知道罷,就在年前的時候,大姐寬慰二姐,反被二姐給說了一通,我擔心她夜裏會冷,好心好意的給她帶了大氅,她不說感謝,還諷刺我一個棄婦,不配做她的姐妹。”
大雲氏怔怔然的不語,“這些你怎麼從前不與我說。”
秦寧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與母親來說,我們姊妹都是您的心頭肉,您定然不想讓我們之間產生嫌隙的,我可以不計前嫌,但我也不想送上門去讓二姐姐罵。”
小雲氏呐呐道:“你若早同娘說這些,娘定然會說她的,也不會讓你去安慰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秦寧還是心疼這個母親的,聞言就說:“我自是知道母親疼愛我,事實上即便是看在母親的份上,我也不該與二姐姐計較,隻是我明白二姐姐那人的性子,她許是更喜歡獨自一人消化心中委屈。”
小雲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次日,顧昭來到鄞縣。
秦家一眾人都一掃先前陰雲,秦大爺為顧昭接風洗塵,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顧昭在邊疆素來飲食清淡簡陋,而今自是極給秦大爺麵子,將秦大爺準備的一大桌子飯菜給吃了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