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陵月頓時就怒了。

她才開口,隻說了一個字,秦舒就懟回去了,“你什麼你?記住你現在隻是一個妾,對本太子妃說話要用敬語,自稱妾身。”

她說著一臉玩味,語鋒一轉:“還是說月公主想要反悔?”

“也行!”

她扭頭看向尉遲蒼:“請父皇昭告天下,西月國言而無信,不堪為盟,看來日誰還敢與西月國結盟!”

尉遲蒼二話不說,“好,寡人這就昭告天下。”

“月公主……”西月國一眾使臣慌慌張張的看著西陵月。

一道道視線中,西陵月臉色煞白,她死死的抿著唇瓣,那雙好看的眼眸都快浸出血來。

她從沒有想過她會輸。

而且還失了契約獸。

尉遲淩怎會平白無故的許她那麼多好處。

這世上豈有不用付出代價的事。

她要為他除了秦舒,還有那兩個孩子。

“妾身拜見太子妃。”她吞下所有委屈與不甘,緩緩起身,對著秦舒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她還有機會。

對。

她還沒有輸。

隻要殺了他們。

西月國一眾使臣皆側過臉去。

堂堂長公主與人為妾,他們西月國的顏麵何存?

秦舒垂眸掃了西陵月一眼,也不讓她起身,她扭頭朝尉遲淩看去:“殿下怎不過來瞧瞧,我給你新弄進府的妾室?你可是對她不滿?”

尉遲淩這才起身。

他緩步來到西陵月麵前。

他可不敢讓西月國的長公主給他做妾,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臉子。

“公主請起!”他伸手就去扶西陵月,他們之間可是合作關係,旁人能羞辱西陵月,他不能。

他還要仰仗西陵月殺了秦舒,還有那兩個孽種呢!

“啪……”怎料他才伸出手來,秦糖糖一個巴掌甩了上去,“我娘親說讓她起來了嗎?渣爹你好像忘了府裏誰做主了!”

秦舒寵溺的看了自家小棉襖一眼。

糖糖好樣的!

她這一巴掌下去,尉遲淩的手都麻了,他繃著一張臉,滿目陰戾。

秦寶寶一個眼神掃去,他立刻就慫了,含笑看秦舒說道:“舒兒,她到底是西月國的長公主,總讓她一直跪著不妥吧!”

彼時,他的心在滴血呀!

尼瑪!大的惹不起,小的也惹不起,他堂堂太子敢招惹誰呀!

秦舒半斂著鳳眸,看著他嗤笑出聲:“殿下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同新來的小妾洞房花燭嗎?”

她一提洞房花燭幾個字。

尉遲淩登時想起那無不屈辱的一幕,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西陵月更是雙眸赤紅。

“哦!”秦舒眼波流轉,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著尉遲淩說道:“原來殿下不喜歡這新入府的小妾啊!”

“好說,好說,我這就替殿下解決了這樁麻煩事。”她自顧自的說著。

兀的把目光落在尉遲衍身上。

尉遲衍:“……”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賊婆娘沒安好心。

其他人也轉移視線,齊刷刷的看著他。

孟玄珒頓時來了興致,他撫摸著下巴,興味十足的看著秦舒,不知她準備幹什麼?

但可以肯定是,一定很有趣。

秦舒垂眸看了西陵月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尉遲衍身上,她笑眯眯的說道:“聽聞九皇叔還是個孤家寡人,你這一大把年紀了,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這可怎麼行?本太子妃就做主把這新入府的小妾,贈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