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才睜開眼。

嗖的一聲。

兩個崽兒已經衝出去看熱鬧了。

有熱鬧不看,那是王八蛋。

秦舒自然也是要去湊熱鬧的。

踏出房門,她抬眸看了隔壁院子一眼。

嘖嘖嘖……

也不知道九皇叔的老腰可還好?

昨晚,尉遲淩並未宿在秦柔兒的側院。

而是宿在自己的院子裏。

等秦舒到的時候。

裏裏外外已經圍了很多人。

她一出現,那些人便自發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是誰?她為何會在你房中?”秦柔兒儼然抓小三的正室,指著榻上的西陵月,淚眼模糊的質問著尉遲淩。

西陵月也是一臉懵逼,她死死的抓著胸前的錦被,“本公主怎麼會在這裏?”

她抬手一巴掌甩在尉遲淩臉上,怒吼道:“尉遲淩是不是你做的?”

雖說她與尉遲淩是合作關係。

但卻從未正眼看過他。

更從未想過要與他發生什麼。

看著眼前這出大戲。

秦舒一時間有些懵。

西陵月不該在尉遲衍的榻上嗎?

旋即她明白過來。

這是尉遲衍給她的回禮。

尉遲淩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他反手甩了西陵月一巴掌,冷嗤出聲:“這裏是孤的府邸,不是你費盡心機想要爬上孤的床榻嗎?”

“你少在這裏給孤裝清高,還有給孤收起你那副公主的架子。”他抬手捏住西陵月的下巴,也懶得演戲了,毫不留情的說道:“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孤的人了,若你再鬧,孤這就命人送你回去。”

秦柔兒死死地看著西陵月,公主?什麼公主?

莫非她就是西月國的長公主,西陵月?

“殿下,柔兒服侍你起身吧!”她壓下心頭的危機感,溫柔小意的上前,將骨子裏的奴性發揮的淋漓盡致。

西陵月縱然不甘,可又能如何?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

她陰毒的看著秦舒。

將這一切都甩鍋到秦舒身上。

尉遲淩也懷疑這一切是秦舒做的。

總之,秦舒已經成了背鍋俠了。

一場鬧劇並沒有結束。

很快,尉遲衍派出所有侍衛仆從,大張旗鼓的尋找丟失的小妾。

這一手可真是高明。

連秦舒都自歎不如。

小奶狗原本想在秦舒麵前接著裝柔弱,博同情。

自從知道夜君這狗東西,竟然也留下來之後。

他立馬變得生龍活虎。

柔弱?

不存在的。

看過熱鬧之後。

秦舒帶著兩個崽崽,還有小奶狗坐在桌邊等開飯。

夜君走了進來。

他一襲黑底紅紋的衣袍,頂著那張冠絕天下的臉,帶著睥睨天下的姿態,一撩衣袍,坐在兩個崽崽身邊。

秦糖糖:“……”

哇哦!

壞水爹爹怎麼在這裏?

莫非娘親原諒他了?

秦寶寶不似妹妹,把什麼表情都擺在臉上,他也很吃驚,暗戳戳朝秦舒看去。

我類那個娘親,這是啥狀況?

你們這是準備再續前緣,再造娃子嗎?

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小奶狗不滿的看著夜君,一臉嘲弄:“哎呦喂!這是哪裏來的大爺呀?”

昨晚,小白寶兒和他的話,他可是都聽到了。

他說著露出一口小白牙來,“我寶兒可是說了,她缺的是婢女,不是他二大爺。”

夜君一眼朝他掃去。

霸道的威嚴之下,空氣都戰栗起來。

屋裏的桌椅更是嗡嗡作響。

“諾,想留下就換上。”秦舒給兩個小崽兒一個眼神,她從儲物袋裏拿出一身女子的衣裙,朝夜君扔去。

那紅豔豔的衣裙呐!

真美。

夜君看著手裏的衣裙,他的臉瞬間黑到極點。

“哈哈哈……我寶兒簡直絕絕子了。”小奶狗拍著桌子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兩個崽崽:“……”

這是娘親變爹爹。

爹爹變娘親嗎?

看上去好有趣的亞子。

“門在那裏,慢走不送哦!”秦舒眼皮子一挑,她慢悠悠的斜了夜君一眼。

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

卻跟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一臉戲謔。

夜君死死的抓著那身衣裙,轉身就走。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拂袖而去。

飯很快上來了。

一桌子人吃的正香。

忽的,一陣腳步聲響起。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抬起頭來。

噗……

噗噗……

緊接著所有人嘴裏的飯都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