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左丘萱很懷疑。
這真的會有人來嗎?
就算是小福寶真的有這麼一個大夥伴,說明白是跟誰作對以後,人家也不會來吧?
畢竟,誰會明著跟錢尚書作對呢?
但左丘萱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她怕傷害到小福寶的內心。
她將信紙折好,遞給小福寶。
“福寶,這信要怎麼送呢?”
“讓大白送!”
小福寶抱著大白。
大白之前被扯掉的羽毛,都已經長了出來。
而且,好像比之前還要好看。
左丘萱更懷疑了。
大白是鸚鵡,不是信鴿。
這封信真的能送到嗎?
“大白,你幫我送去給上次躲雨的伯伯。”
小福寶將信紙綁在它的腿上,“大白一定沒問題的!”
“這,真的行嗎?”左丘萱忍不住問道。
“當然行!”小福寶拍了拍大白,“去吧!”
大白在空中鳴叫了幾聲,撲打著翅膀飛遠了。
夜幕,漸漸降臨。
整個村子的人,都提起了精神。
他們點燃了火把,擺出一副氣壯山河的架勢。
今天,誰也不能趕走薑家人!
遠處,燈籠的光線一點一點近了。
為首的馬車裏,坐著錢尚書和歐縣令。
歐縣令此刻的臉色,比牆皮還要白。
他不想參與到這件事裏麵,但錢尚書卻非逼他來不可。
他沒有辦法呀!
馬車後,跟著兩隊人馬。
這要是在戰爭裏,這樣的兩隊人馬不算什麼。
可跟槐樹村的人比起來,這已經算是精銳的大部隊了。
歐縣令先從馬車裏出來。
然後,他又將錢尚書攙扶了下來。
見到錢尚書那圓滾滾的身形,薑家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因為他,槐樹村怎麼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
錢尚書下了馬車,第一眼先看到了薑家人。
見到他們,錢尚書頓時有種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們不是敢不聽他的話麼?
不是不想把女兒給他麼?
現在看看倒黴的是誰!
錢尚書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圍護著薑家的村民。
“怎麼,都是趕過來看熱鬧的?”
薑老五笑了笑,大聲說道:“沒有尚書大人您的屁股好看!”
槐樹村的人頓時轟的一聲就笑開了。
錢尚書臉上猛一抽搐。
他之前光著屁股被曬在外麵的事情,已經被徹徹底底的傳開了。
“放肆!”
錢尚書大叫一聲。
但村裏人壓根不給他麵子。
直到他們笑夠了,才停了下來。
“薑家的,我讓你們晚上之前搬走,你們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錢尚書陰狠地說。
“憑什麼要我們搬走?!”薑老爺子早就忍不住這一肚子氣了。
“這地方,祖祖輩輩都是我們的!”
“就因為你貪圖那點金子,所以我們就必須得走嗎?!”
“天理何在!”
錢尚書冷哼一聲,張老頭立馬像條哈巴狗一樣的站了出來。
“這不是逼你們搬走,這是讓尚書老爺取回他自己的東西!”
張老頭信口雌黃道:“這槐樹村,原本就該是錢家的東西!”
“能讓你們白白住了這麼多年,已經是錢家人仁慈了,你們不要奢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