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等會兒。”

熊謹言實在聽不下去了。

“事實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他把那件事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連多問一句都不必,皇上立馬就能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太尉大人你這是偏袒他們家!”

胡秋鳳的嗓音又高了起來。

皇上一陣頭疼,衝她壓了壓手,“別著急,有什麼話你慢慢說,不必衝動。”

“皇上,妾身明明受了屈辱,可妾身覺得,畢竟那是太尉大人的朋友,所以想要和解。”

“所以妾身就帶了禮品,專門去到薑家,想要化幹戈為玉帛,可沒想到……”

胡秋鳳又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現在不光哭,她還要扯自己的衣袖和領子。

這可讓皇上和熊謹言都嚇壞了。

這是要幹什麼啊?!

傳出去的話,萬一說他們輕薄了人家,這名聲可不好聽啊!

“你別胡來!”熊謹言趕緊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千萬不要衝動!”

胡秋鳳白了他一眼,“我沒胡來!”

剛才對熊謹言還凶神惡煞的她,轉身對著皇上,又是一副柔弱的樣子了。

她挽起袖子,給他看手腕上的淤青。

“這就是被他們家人打的!”

“皇上,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皇上看著那塊淤青,心想,幸好你來的及時,要是來的再晚一點,這淤青怕是就散了。

不是他沒有同情心,實在是那塊淤青,太小了。

約莫也就蒼蠅頭大小,說是她自己撞在什麼地方撞出來的,好像更可信一些。

但,即便是這塊淤青,也不是薑家人打出來的。

夏柳枝她們雖然生氣她打了薑老太太這件事。

但她們還是覺得,胡秋鳳畢竟是個女子,打出去就行,沒必要下狠手。

這塊淤青,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在街上,自己磕出來的。

胡秋鳳哭天搶地,哭訴著自己是多麼的友好,被打的有多麼多麼的慘。

要不是了解她的為人,皇上簡直都要覺得薑家是一家土匪了。

熊謹言一直想打斷她的話,卻一直不成功。

直到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姨姨,你怎麼能撒謊呢?”

小福寶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義正言辭。

“娘親和爹爹都教過我,撒謊是不好的。”

見到小福寶在這裏,胡秋鳳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怎麼在這裏?!”

小福寶卻完全沒有被她帶偏到別的問題上,而是認真地看著她:“姨姨,你不應該跟皇帝伯伯撒謊。”

“我可沒撒謊!就是你們薑家欺負人!”

胡秋鳳頓時反應過來,小福寶一定是熊謹言帶進宮裏的。

她立馬就抓住了這一點,剛要哭鬧,小福寶的聲音就壓過了她。

“是你不講道理,打了娘親,嫂嫂們才會生氣趕你出去的。”

皇上聞言,眉頭一皺。

“你跑到別人家裏,還把人給打了?”

胡秋鳳剛要否認,熊謹言就立刻開了口。

“皇上,臣與薑家人是認識的,薑家人絕對做不出欺負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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