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剛出去沒多久就又折返回來,壓低聲音和厲爵銘說:“七爺,大房來人了,就在樓下。”
厲爵銘俊臉一沉,擰著眉問:“誰讓他們進來的?”
“三分鍾前,畢竟是大房家的,管家攔不住。”
樓下十幾個保鏢對峙著。
厲家三房還沒有分家,都住在厲家老宅裏。
而三房的厲爵銘成為厲家掌權人,按理說,也要住在老宅,但他嫌老宅爾虞我詐,就獨自住在公館這邊。
平日裏,不管是三房的人,還是旁支那邊,都沒什麼人敢來打擾他。
厲爵銘因為真龍寶玉的事情,正惱火著,大房就出來蹦躂了,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他正愁氣沒處撤呢!
而司徒昊被厲爵銘罵了一通之後,就不敢繼續留下去,剛下樓就撞上了厲家大房的人。
厲老太爺有三個兒子。
大房結婚得早,子嗣也最多,都已經有了孫子輩,嫡孫就是厲逸飛。
二房和三房的幾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叔叔輩就隻有二房的厲景梟、厲易寒,以及三房的厲爵銘。
此次來人,正是厲家大房的大少夫人呂欣。
司徒昊跟厲爵銘交好,是平輩,所以見到厲大夫人,也隻是打了個招呼:“這不是厲大夫人嗎?你怎麼來公館了?”
呂欣今年才四十歲,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就跟三十歲出頭一樣。
她穿著一身湖綠色的旗袍,雍容高貴,嗓音幽幽,卻生冷:“怎麼,我連我小叔子家都不能來了?”
“我聽說老七花二十億,拍了塊玉,我是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這麼值錢。”呂欣慢條斯理地在沙發上坐下。
司徒昊撇了撇嘴,也得給呂欣一個麵子:“幾位專家正在上麵研究,沒有七哥的意思,夫人不能上去打擾專家。”
“司徒昊!”
呂欣的臉色沉了下來:“這是我厲家的事情,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說著,她就吩咐道:“來人,把司徒少爺請出去!”
“就算你是厲家人,但這裏是七哥的地方,輪得到你在這裏發號施令嗎?!”
司徒昊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就他這暴脾氣,要不是呂欣是厲爵銘的大嫂,他可不會給呂欣留情麵。
呂欣也還沒被這麼頂撞過,當下就氣得麵色一沉,冷笑一聲:“嗬!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嫂要對誰不客氣?”
一道陰冷的嗓音飄了下來,厲爵銘單手插兜,站在二樓樓梯口前,居高臨下地看向呂欣。
剛才還很囂張的呂欣,在看到厲爵銘的那一刹那,便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七弟下來了啊。”
厲爵銘走了下來,挑眉斜了眼呂欣:“大嫂怎麼來了?”
呂欣訕訕地摸了下頭發,紅唇扯了扯:“我這不是聽說你花大價錢,拍了一塊玉,所以想來看看嗎。”
“怎麼樣,那塊玉,對奶奶和爺爺的病,有沒有幫助啊?”
她冰冷嘲諷地看著厲爵銘,似乎是在看他笑話一樣。
虧厲爵銘還是掌門人,竟然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話,什麼玉比醫生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