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玥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冷聲道:“你再不去救你弟弟,他就要給厲爵銘大卸八塊了。”
“什麼?”
項延的嗓音抖了一下。
孟玥氣定神閑地說:“他被厲爵銘抓回了京城,跟姚樂兒一起,現在估摸著,應該是被厲爵銘嚴刑拷問吧。”
厲爵銘那張臉從眼前閃過,項延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一樣,無法淡定了:“你怎麼就招惹到厲爵銘了?”
他厲爵銘是誰?
厲氏財閥的掌門人,當初厲家內鬥那麼嚴重,厲爵銘從中脫穎而出,掌握了整個厲家的權力,說一不二。
不要說京都了,就算是世界上,聞他厲爵銘之名的人,也要給他三分薄麵。
而他,更是這京都呼風喚雨的神祗,地位直逼首席。
項延雖然是項氏財閥的一把手,但比起厲爵銘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截的。
“不是我招惹,是厲爵銘招惹我的。”孟玥淡淡地說,要不是厲爵銘要找神醫依雲,她也不會這麼躲他。
“禍害精!”
項延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麵對這件事,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落到厲爵銘手中,老四那蠢貨,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他雖然沒有正麵和厲爵銘打過交道,但厲爵銘的手段,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敢跟厲爵銘對著幹,簡直是自取滅亡。
孟玥陰森森地開口:“你還是快些去公館吧,厲爵銘逼問項龍關於依雲的下落,你要是去遲了,項龍就要玩完。”
電話被孟玥掐斷了,項延捏著電話,簡直是無可奈何。
“項龍,你就老實說,你是怎麼跑到A城的村子裏?你跟姚樂兒是怎麼認識的?還有,你跟神醫依雲有什麼關係?”
厲爵銘坐在梨花椅上,微微眯著眼睛看向項龍,似笑非笑,讓人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的。
“姚樂兒啊?七爺難道不認識她嗎?”項龍臉上露出了一抹訕訕的笑容,仿佛是在和厲爵銘說:你明知故問。
姚樂兒可是六年前黑紅黑紅的影後,又是名門姚家的大小姐。
京都的這幾個豪門之間,都有幾分交情,就像是姚少華和厲爵銘,當初在部隊的時候,也是上下級和兄弟關係。
姚樂兒又是姚少華的堂姐,自然是認識厲爵銘的。
而項家也是名門之一,項龍又怎麼會不認識姚樂兒呢?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
厲爵銘半張臉沉浸在陰影裏,指腹從唇畔上撫摸而過,話語涼淡驚心:
“孟家那丫頭是在石頭村長大的,姚樂兒跟她交情頗深,你呢?跟孟玥又是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一個在鄉下長大的黃毛丫頭,上不得台麵,七爺你這麼惦記幹什麼呀?”項龍狡猾地笑了笑。
厲爵銘居高臨下地看著項龍,眼底半點溫度都沒有,冷得徹骨:“項龍,你長能耐了,連我都敢蒙?”
“七爺,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怎麼就蒙你了?”項龍無辜地看著厲爵銘,一副小羊羔的樣子。
“嗬……”
厲爵銘冷冷地笑了。
男人輕輕地敲著膝蓋,徐徐地道:“你跟孟玥倒是有幾分同病相憐,從小被項老爺子扔到了鄉下,不就是故意磨練你的性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