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另一頭的東西,她拒絕透露。
陸雋辰定定看了一眼,心頭生出一團子氣來,很憋火,反正,說來說去,她就是要和他分楚河漢界。
“行,我知道了。”他沒再多說什麼,把信留下:“你用你方式查,我用我的方式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轉身就走了。
趙雪妍看著,暗暗咬了咬牙,見姐夫走掉了,情緒還很不好,心頭感覺不太妙,忙去把門給合上,低著:“姐,你和姐夫真要離婚?”
“嗯。”
“可姐夫挺好的呀!我覺得那個……”“韓焰”兩字被她咽了下去,“你還惦著那位?”
“沒有。”
“那為什麼要離婚?我之前聽周乾川說過,韓家和陸家有一些解不開的舊怨,姐夫正好可以當你靠山……”
“要是讓他知道,仔仔和洛洛是韓焰的女兒,陸家臉上無光,我們母子三人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倒不如一個人舒舒服服,自自在在。我又不缺錢花。為什麼要往火坑裏跳?”
時卿看得可開了。
趙雪妍居然沒辦法反駁,老半天才道:“可他喜歡你啊……”
“沒有我,以後,他會喜歡別人。一個人的喜歡,會隨著時間淡去。除了自己,別人都可能會負你。人活著,最該善待的是自己。總之,我不喜歡和他在一起,離婚,是我不想讓自己過得太累。”
時卿走了出去。
趙雪妍蹙了蹙眉心,這還是當年那個熱心腸的時卿嗎?
*
第四日,天蒙蒙亮時。
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卿醒了起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冰棺,然後發現自己竟靠著陸雋辰的肩膀睡著了。
她忙坐正,轉頭心虛地望過去,正好對上男人幽幽的眼神:“醒了?”
“嗯。”她忙轉過了頭,心頭好一陣尷尬,“我……我昨晚上可能是太累了。”
“沒事,現在我還是你男人,可以讓你靠靠……”他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扭了扭有點發麻的肩膀。
其實是他故意讓她靠的,昨晚上,在她坐著瞌睡時,他故意靠了過去,讓她靠上了。
雖然這壞丫頭說話那麼的狠,可他還願意被她靠一靠的。
“要我……給你揉揉嗎?”
她吐出這句話時,就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他瞟了起來,順勢接話:“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哼,就不知道要客氣一下嗎?
她隻得悶悶地給他按摩起來。
這是她最擅長的本事之一。
陸雋辰閉上眼享受起來。
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隔著衣服按摩,那滋味,還真是說不出來的酸爽。
可惜,就在這時,時卿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停下來,瞄了一眼手機,“我去接個電話……”
噔噔噔。
她跑上了樓,關進了自己的房間,接通了電話:“喂,季叔。”
“嗯,是我……”那邊傳來季叔溫和的聲音:“聽說瑞兒沒了……我想來送她最後一程,方便嗎?”
“不要。”
“怎麼了?”
“你過來,會驚動很多人。到時,可能會有人尋您麻煩……季叔,我瑞姨是被人逼死的。當年這個人就曾想殺我瑞姨,您可知道瑞姨這是得罪誰了嗎?”
她想著,或者季叔可能知道一些為人不知的隱情。
季叔沉默了一下,才道:“的確有人想要暗殺她,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她也不肯說。”
說著,他不覺沉沉歎了一聲。
“那她成為趙瑞兒,是誰幫她改的身份?”
當年這種身份的轉變,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且必須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不是我。那時我還沒那麼大權限。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很明顯,瑞姨身後還有一個權柄大的人在操縱這一切。
瑞姨就是文靜。
關於文靜的資料,昨晚上,她有讓戰原幫忙查了查。
文家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家,後家道中落。
文靜至今在聖京還有家人在——文卷,文靜的妹妹,是一個教書育人的教授,文靜曾是一個很有天賦的醫者。
二十四年前離開聖京,去向不明,N年前,文父文母過世前,文靜曾出現在聖京,之後,文靜再次神秘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