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龍玉落為什麼要救謝長風,無人知道。
從此,謝長風跟了龍玉森,表麵上是龍氏貿易的總經理,實際上他是龍玉森手上的走狗——在西非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
如今,龍玉森回國發展,謝長風跟了回來。龍玉森想要在聖京站穩腳跟,一直在不斷地接觸聖京的各大勢力。
……
看到這些時,時卿想了好一會兒。
關於謝長風的底細,以前,她沒想查過,如今一看,竟也是個可憐之人——從小父母就失蹤,是由姑姑姐姐陪著長大的。
結果,姑姑病死,姐姐在西非死的淒慘,最後還成了國外走私勢力的幫凶——這樣一個人,從身份上,真的是配不上夏姐。
但是,他的身手,卻是現在的夏姐需要的。
她想了又想,還是給戰原去了電話:“大哥,有沒有法子拿到謝長風的電話。”
“稍等。”
戰原去吩咐了一句,立刻報了過來,報完,問道:“你要聯係他?”
“嗯。”
時卿應道。
“龍玉森不是一個好東西。表麵洗白,實則最喜黑吃黑。這種人,你最好不要和他們有所牽扯。他們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在國外,他們殺人放火的事,都幹過,隻不過沒人拿得住他們的把柄。”
戰原嚴肅提醒。
連戰原都說他們不是好東西,可見,這些人一定幹了很多見肮髒的事。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要見一見謝長風的。
“謝謝,我有分寸。”
掛下電話,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謝長風接了:“喂,哪位?”
聲音依舊是記憶當中那個爽朗的聲音。
“謝長風,方便見一見嗎?我是你一個舊友。”
“舊友?誰?”謝長風反問。
“見麵再說。西非時,你欠過我人情……”
謝長風猶豫了一下,才道:
“好。長亭街花茶坊。”
*
時卿下樓看到君織夏不在,打電話問了問,君織夏說:“你不是讓我找保鏢吧,我昨天已經發了招聘消息,下午去麵試兩個。”
“昨天晚上,你就發布招聘了?動作真快。”
夏姐真的是太有效率了。
君織嗬嗬了一聲:“親愛的,你已經睡了一天兩夜外加一個上午了……今天距你我回聖京,已經是第三天……”
時卿:“……”
自己又睡了這麼久?
汗。
怪不得肚子餓得厲害。
時卿去做了一點吃的,出了門,開的是君織夏的車。
來到茶坊,停了車,來到坊內,報了包間號,終於見到了謝長風。
“謝長風。”
謝長風正在看書,聽得叫,抬頭,看到麵前多了一個漂亮小女生,簡單的破洞T恤,和破洞牛仔褲——看上去很有高中生的味道,清清純純,簡簡單單。
這種女孩,就像夏日的冰激淩。
他覺得有點麵生,站起時又打量了一番:“你是……”
時卿走了過去,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救夏姐時,我在場。如果不是我打暈了夏姐,被你拚命托上來的夏姐,應該已經隨著那大爆炸,一起變成焦炭了。”
謝長風先是詫然,然後是恍然一笑,站起來,伸出手,“我大約猜出來了,你應該是死在西非的安娜?”
當天,她冒的是安娜的名字,臉上貼著一張由她親自製作出來的人皮,單從長相來看,她就是安娜……”
時卿跟他握了握手,“是,我是安娜。”
“好神奇,你當年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
“沒逃過。”
“什麼意思?”
他挑眉,鬆了手,再次打量:“難不成我遇到的是鬼魂?”
“應該說:當年死掉的的的確確是真安娜。那些人想對付的是我,最後卻讓安娜當了替罪羊……”
想起那些事,她內心就會生出唏噓之情。
如今,她能好好生活在這裏,是因為安娜代自己死了。
換而言之,她這條命,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