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君織夏坐在麵試辦公室,正在打哈欠。
今天來應聘的這些保鏢,真的是,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沒本事,要口才沒口才,要文化沒文化,連她身邊的厲勝男都打不過。
厲勝男的功夫不算好。
她之所留下了厲勝男,是父親怕她再出什麼閃失——其實國內治安非常好,出不了什麼大危險,但為了安父親的心,她還是用了。
直到墜樓事件發生時,她才意識到,厲勝男比不上當年的阿標身手靈敏,和謝長風更是沒得比的。
這天上午,她麵試了好幾個,看得很是倒胃口,心裏越發覺得當年自己能遇上謝長風這樣一個厲害的保鏢,實在是天大的幸事。
否則,早幾百年,她就在西非把小命玩完了。
這麼追憶著,她幹脆坐在邊上打起瞌了睡。
直到小蝶問了一聲:“你應該是最後一個了,你叫:謝……長……風?”
一個熟悉的嗓音鑽進了耳朵:“是,我是謝長風……”
辦公桌後麵,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郞腿,用鴨舌帽罩著臉孔,正在睡覺的君織夏立刻清醒了。
謝長風?
沒聽錯吧!
還是做夢了?
她挑了挑細眉,立刻抓掉帽子,轉過辦公椅,赫然看到,一身黑衣黑褲的謝長風雙手負背,正站在小蝶和小厲麵前。
她呆了一下。
怎麼回事?
這家夥避她為恐不及嗎?
怎麼又來應聘當保鏢?
腦門敲壞了嗎?
厲勝男看了一眼來人,再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君大小姐,輕輕問了一聲:“夏姐,這個人還需要我考核嗎?”
人家身手比她高,她要是非去考核,一定會被揍得很慘,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覺得不用考……
君織夏好像沒聽到,噌得站起,看似漫不經心地叫了一句:
“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這裏招聘保鏢,不知夏爺覺得我如何?”謝長風笑得春風滿麵,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痞壞。
沒錯,在金融圈內,有不少人叫君織夏為“夏爺”,什麼什麼爺,一般隻拿來稱呼貴少,會用到女人身上,一般是外頭人一致覺得這個女人特牛逼,比男人還要男人。
“你不是龍玉森身邊的人嗎?被他們辭了?”
君織夏冷靜地看著,覺得這個熟悉的人,笑容滿麵時,她竟覺得是陌生的。
關於他現在在為誰效力,她也已查清楚。
龍玉森可不是好東西,人家在西非幹的全是不見天日的勾當。當年在西非時,她曾聽過那個人的名頭。
謝長風跟著這樣一個主子,手上難免會沾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他深得龍太森倚重,知道的秘密肯定也多,想要離開龍氏,除非是死亡。
所以,他會跑來她這裏應聘,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對,我辭職了,正好看到你這裏招人,想來試試……哦,另外,你的好朋友時卿希望我過來保你小命。所以,我就來了……”
他提到了時卿。
這是在來的路上,時卿給他打電話,特意交代的。
“卿卿找過你?”
君織夏很驚訝。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一下。”
他以手示意。
君織夏疑惑極了,抓起手機,走到角落裏,給時卿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你見過謝長風?”
“嗯。”
“理由。”
“他身手好。夏姐現在的安全很重要。留下吧!但公司上的事,你暫不要讓他聽到任何消息。龍森把人送到你身邊,不懷好意,防還是要防一防的。”
“等一下,卿卿,在你向我建議再招保鏢時,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把他重新掃攬到我身邊來了?”
她忽有了這樣一個聯想。
“嗯。短時間內,你需要這樣一個身手絕好的人在身邊護駕……”
“知道了。”
君織夏掛下電話,站起身,踢踏踢踏來到謝長風身邊,雙手抱胸,一臉挑剔地打量著:
“有一件事得先說明一下,我這邊不留祖宗……小蝶,你來給他說說看,我這邊用人的規矩……”
六年前,她是雇主,他是祖宗一樣的保鏢,隻要她敢做得不如他意,他就敢凶她,吼她,罰她……
小蝶立刻清了清喉嚨,正要念用人的規矩。
君織夏卻一揮手,幹脆利索地叫道:“算了,還是我來說吧!
“第一條規矩:24小時待命,沒有私人時間,更不能在合同期間,談戀愛,結婚,生子,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