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建國初八年,春……二月……二十七……
彎月卷,撩人殘夢。
輕吹落,柳樹花紅。
君不見,一池蓮葉。
笑秋風,總是多情。
這是白翩翩寫給鬱師長的,是一直被鬱師長珍藏在書房裏的一封信,不知為何,突然被登到了報紙上,報紙下麵還寫著,玉茉莉真實身份,竟是名門嫡女,其母竟是前朝名角白翩翩。
林家在連城是大戶人家,可是也敵不過這大煙館斂財來的迅速,林慶竹已經連續幾日沒有看到清風樓開鑼了,這一日清風樓換了牌匾,點了鞭炮,改做了大煙館,十一少則是成了新掌櫃。
連城人叫大煙做黑疙瘩,旁人都是少量的弄一點出來賣,如此大張旗鼓的,怕是隻有十一少一個了,黎釧的傷還沒有好,他纏著紗布到碼頭收拾殘局,卻在岸邊發現了一點碎屑,黎釧蹲下來用手撚了一下,之後長舒一口氣說:“MD,大煙從我們碼頭,流進來的……”
眀彥開想禁煙,卻無從下手,那十一少很有辦法,每次察覺有人來查,這清風樓就變成了妓院,慶竹居對麵烏煙瘴氣,鬧得慶竹居也無法安心唱戲。
鬱茉兒手拿馬鞭子,隨後開口唱到:“長年……安享……皇宮院,今日馳騁到邊關,隻見那……”
林慶竹前些日子犯了心疾,於是帶著蕭春去了長北看病,自從那次他去林家偷出藥方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那藥丸,病一拖再拖,越發的嚴重起來。
林慶竹臨走時,將慶竹居經營大權交給了李石,李石就成了慶竹居的代理掌櫃。
慶竹居的戲如今沒了對手,到是來聽戲的人越來越多,慶竹居如今不光隻唱旦角戲,李石又新收了,被清風樓趕出來的常家班唱武生,可是這一個戲園子,兩個戲班子,漸漸的矛盾就越來越大。
“唱些啥子嘛!難聽滴很……”
常班主手拿折扇說到,一旁的洪班主將煙袋鍋敲了敲說:“哎呀!某些人唱的好,不還是灰溜溜的跑了嗎?一個戲班子,連個旦角都沒用,還敢在園子裏討生活,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洪家班與常家班時常大打出手,鬱茉兒看著這樣的慶竹居,覺得這裏已經再也不適合,自己留下唱戲了,可是一想到離開之後,洪家班恐怕更加難熬,鬱茉兒決定等林慶竹回來後看看再說。
明彥開每日都會來慶竹居等鬱茉兒,如今有了明彥開庇佑,沒有人在敢打鬱茉兒的主意,兩個人走在回暖的連城街道上,引得無數人圍觀。
明彥開調查那幾個江北的人,發現他們隻是一個人帶來的打手,具體來做什麼,為什麼來,都不知道。
“明彥開……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定下婚約,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呀!”
鬱茉兒很早之前就想問這句話,可是之前兩個人並不熟悉,她也不好開口問什麼,她一開始接觸明彥開的確有私心,可是現在她是全心全意的對明彥開好。
明彥開拉起鬱茉兒的手說:“當時……是因為剛好和你爹,一起去圃鎮平亂,我聽你爹說起你,就覺得你做我妻子,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