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自己麵前這杯已經倒好的酒,眉梢微微挑了下,他們到底搞了什麼鬼?
“不用客氣,不管怎麼說你也叫了我一聲師祖,能幫忙的,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她說著,伸手去拿酒杯時,手指假意一蹭,桌上的杯子啪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酒水和瓷片灑了一地。
“哎呀,怎麼不小心把杯子給蹭掉了?小二,再拿一個杯子來!”
白芷說著,趕緊招手叫了聲小二。
“……”沈宏康等人看了眼地上的酒水,臉色都有些僵了,她剛才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現在當著她的麵,再下藥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很快,店小二再拿了一個全新的酒杯來,沈宏康再拿酒壺給她滿了上,說道:
“無事無事,弟子知道師祖也不是故意的,那這杯弟子就先幹為敬了!”
白芷臉上淺淺笑著,拿起新倒的這杯酒,還是喝了……
喝完後,她故意不勝酒力的用手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這、這酒太辣了!”
如果不是為了要跟著他們去七星劍派抓國師,她才懶得跟他們在這裏周旋。
話說,酒壺裏的酒,應該沒問題吧?他們應該不是要毒死自己吧?
“師祖你沒事吧?”看她咳的那麼厲害,他起身給她拍了拍背,關心問。
她是沒喝過酒嗎?正好……
“我家中父母管得嚴,從不讓我喝酒的,這還是第一次喝酒。”她揉了揉額角說道。
“其實這喝酒是可以鍛煉出來的,多喝幾杯就不會那麼辛辣了。”
他說著,先給她滿了上,隨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故意灌她酒的又拿起了酒杯,
“師祖,這一杯是弟子誠心誠意敬你的,你看,你和我們劍派確實挺有緣的--
如果不是意外遇上陸師弟,我們也不能相遇,你也不會和我們回劍派是不是?”
“這倒確實是,當初師父他老人家也沒告訴過我,他是七星劍派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你們的師祖。
可我確實不勝酒力。”白芷順著他的話說道。
“師祖你都說我們是有緣分的了,那這杯,就更要喝了,弟子先幹為敬!”
他說完,一口喝了杯裏的酒。
白芷一副很無奈的看著他,糾結了半晌,還是喝了杯裏的酒,又假裝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再微微甩了甩頭,用手撫著額角,好像醉了般。
“師祖,你吃些菜,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沈宏康見她才喝了兩杯就有些醉意了,看了一眼王長老,兩人唇角都掛著一抹壞笑。
二樓欄杆處,臉上戴著一張假麵皮的君無邪,看著下麵自己的女人,並沒有下去阻止……
“殿下,白姑娘明明已經知道,那幾個人不安好心,怎麼還與他們喝酒,而不離開?”
安子皓疑惑問他,他和暗夜還都不知道,君無邪要去抓國師的計劃。
“她要去七星劍派,不能與他們關係太僵。”君無邪沉聲說道。
“殿下不帶她回京城了嗎?”安子皓問。
“國師在七星劍派。”
他慢悠悠吐出幾字,安子皓也算是自己比較信任的人了,告訴他也無妨。
“……”安子皓明白了,殿下和白芷要去那個劍派抓國師,所以才不得不跟他們走近。
“你確定,他們要給她下的藥,隻是讓她昏迷幾個時辰?”
君無邪看出來了,沈宏康是故意在灌她酒,隻是想將她灌醉,才會方便再下一次藥。
“是的,屬下和暗夜是聽他們如此說的。”他回答。
“嗯。”君無邪相信自己女人的聰明,應該可以化解。
樓下,沈宏康給白芷灌了兩杯酒後,王長老和周長老又以昨日救命之恩的由頭,個灌了她一杯。
宗掌門的神色一直都不太好,如果是以給她下藥為目的,而敬她酒,這酒不是敬得很齷齪?
他幹脆獨自吃飯,不與她喝酒了。
“我真的喝不下了,頭暈的很。”白芷一手撐著頭,故意裝醉說道。
“白姑娘再吃些菜,你喝得少,緩一緩就好了,不會很難受的。”
王長老一邊對她說著,一邊悄悄拿出了袖中的噬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