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遲遲不願意撥動手指,似乎是鐵了心不願意彈奏。顏若汐隻是隨口說說,雖然還是很想她彈奏《落山》,可是這樣為難小姑娘好似也不太好,便歎氣說道:“不彈就不彈吧,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紅花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女子,仔細看了一會,當看到她的衣服袖子上刻有寶心閣的標誌,寶心閣的標誌誰都知道。
大驚失色道:“你,你是侯府小姐?!”顏若汐看到紅花雙眼裏的驚訝不假,點頭說道:“是我,你可知夏扶柔不願意讓你們彈奏《落山》了吧”。
京城會彈琴的姑娘都知道侯府大小姐顏若汐在皇上和太後以及皇後娘娘的麵前彈奏了一首《落山》,硬生生把名妓夏扶柔的風頭都搶過來了,博得了一個琴技了得的名聲,但是除了上流圈子的人聽過就是了,黎民百姓都未曾聽過,當然紅花也是沒有聽過,看著眼前鼎鼎大名的侯府大小姐問道:“聽聞大小姐的琴技了得,來到這裏點紅花聽曲子是為何?”
顏若汐輕笑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來聽曲子的,我是來找你們的掌櫃的”。
紅花沉默了一會,沉聲問道:“小女不知道小姐和掌櫃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是掌櫃的確是不允許在這裏彈奏《落山》”。
顏若汐挑眉道:“我也不清楚我和她之間能有什麼恩怨,但是我是來見她是真的。既然你不想彈奏那我彈奏總行吧?”
紅花抬頭吃驚說道:“小姐你在說什麼?你說你要彈奏?!”顏若汐點頭伸手道:“既然你的掌櫃不願意出現那我‘請’她出現總是可以的吧”。
顏若汐朝紅花伸出手。紅花猶豫道:“可是那樣紅花也是不能待在這裏了,紅花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
“嘖。你可真是執著”。顏若汐不得不伸回手。
紅花低頭解釋道:“紅花是一個孤兒,如果不是遇到好人學會了彈琴在這裏謀取了一份賺取銀子的工作,紅花早就流浪街頭了”。
顏若汐疑惑問道:“為何夏扶柔如此相信你?讓你接管一個樂坊”。顏若汐打量紅花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子,看不處有什麼過人之處。
紅花笑道:“我的琴技不錯”。顏若汐抬起下巴說道:“那你彈一首曲子給我聽聽,隨便都好”。紅花想了一下便抬手撥動琴弦,從她的手指下流出了美妙的琴聲,如落葉歸根落葉的安逸和空靈,一聲聲傳入顏若汐的耳朵裏,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略是吃驚地看著她。
紅花停下手的時候顏若汐抬起手拍了拍讚歎道:“還不錯”。紅花不好意思低垂下腦袋說道:“紅花的琴技怎麼能和大小姐相比”。顏若汐從袖子裏拿出一小塊切割的黃金放在桌麵上,紅花看到數目不小的黃金大驚失色道:“小姐,這太多了,紅花隻是彈奏一個晚上也隻是幾塊影子,無需拿出那麼的錢”。
顏若汐失笑道:“我不是給你這個人付錢,而是給你的琴技付錢,琴技和琴聲都是無價之寶,值得我拿出這個數目。好了,我不聽了你下去吧”。
紅花猶豫問道:“真的不需要我了嗎?”
顏若汐揮手道:“我需要一個人安靜下”。紅花看到大小姐冷淡的眉眼,起身走到身側拿起黃金。
停頓一下後,紅花下了很大的決心蹲下身子在顏若汐的耳朵輕聲說道:“大小姐,夏扶柔在最後的頂樓,和太子殿下獨自在一起”。
顏若汐猛的地抬頭,紅花說完便站起來走出房間,走廊裏響起了紅花匆匆忙忙的腳步,似乎是身後有猛獸在追趕。
顏若汐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這個小丫頭片子”。顏若汐本不想為難一個小姑娘,不過是多付了她的錢就心軟了。顏若汐沒再計較多想,既然知道人在哪了,那就好辦了,站起來拿起衣袍穿上。
顏若汐走出房間左顧右盼發現走廊空無一人,反手關上身後的大門,往一樓看去看到顏赫和劉舜在距離舞台不遠處喝著酒說話,兩個人似乎是喝酒喝多了沒有發現樓上的顏若汐悄悄地走出了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