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友準備怎麼過去?”

樓殊:“……你可以叫我小朋友。”她不介意做個孩子。

“領獸有什麼提議?”

米立搖搖頭:“我哪有什麼好辦法,都是先人留下來的老路子,所以想問問小……朋友有沒有好的提議。”

樓殊搖搖頭,略遺憾:“我想不到什麼好主意,看看吧,實在沒辦法就回去吧,暫時我也不是很缺東西。”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若是危險大於利益,也隻能放棄了。

若是她跟著大部隊過去,那麼今天就欠了大部隊所有人一份情,米立過來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米立一噎,自己女兒輸得不冤,這小獸友挺有意思的,“哈哈!來了哪那麼容易就說回去,小獸友不要灰心。”

樓殊沒有接話。

其他事情好說,人情債欠了不好還,以後束手束腳。

樓殊:“可否請教領獸往年你們是怎麼渡河的?”

米立覺得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這個小雌性跟他們一起,那就是欠了一份情的,他這個作為提出來的人還能賣其他部落一個好,一舉兩得。

大部隊的方法也很簡單,每個部落出人出物資,讓能飛行的獸人拎著帶血的肉將水裏的活物吸引到遠處,而另外的人則利用這個機會淌水過河。

然而這個辦法也是有危險的,河流那麼寬,飛行的獸人並不可能把所有的活物都吸引走,那些比較弱小的知道自己可能搶不到食物,還是會冒險攻擊活人。

在水裏生活的活物並不比陸地上仁慈。

水裏的活物是不會飛的,隻要把握好飛行的高度,不被攻擊到,也就安全了。

然而也有意外的,不過數量比較少。

雖然米立隻是簡單說了幾句,樓殊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危險。

三五十米的河流,並不算寬,這裏已經是能找到過河的最短的距離了,大河流一般都有兩三公裏,這個地方還是眾部落獸人摸索出來的道路。

當然,河流不可能沒有盡頭。

河流的一頭流向廣闊的湖泊,那邊一望無際,在湖泊中有迷失方向的危險,用時也很長,他們並沒有能渡河的船隻,難度係數比這邊要高得多。

而繞路從河流上遊過去,則需要三個月,上遊森林裏的野獸具體什麼情況,沒人知道,總之就是讓人感覺很危險,也不太適合。

選來選去也就這個地方比較合適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樓殊能遇到大部隊的原因。

每次去的部落都不約而同的約在這個時間,就是想要一起渡河,減少損失。

集市是大約三個月一次的,而部落行走的進度不一,所以樓殊見到的人並不多。

樓殊手裏的燒火棍輕敲著地麵,“領獸幸苦了。”

米立頓時被噎了。

不得不說,能在森林裏獨自行走的獸人,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都不可小覷。

不過他更加好奇了,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這麼有……城府的雌性?

看著年紀還沒有到成年呢!

居然比他心還黑。

樓殊心黑嗎?

她覺得有點吧,不黑這世道怎麼活的下去。

其實她也不算黑,就是有點冷漠、自私和膽怯罷了。

然而她也知道,群居動物,若是沒有點牽扯,人家不放心你,甚至會覺得你是個威脅。

樓殊還沒有想好以後要怎麼生活,此刻有些迷茫。

一個人總是孤獨的。

也很危險!

然而讓她去部落,她心裏是抵觸的。

圖凜感覺她情緒低沉,伸出小爪子,勾了勾手。

小赤毛貂不會安慰人,卻無聲陪伴。

樓殊抬頭,夕陽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