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要挾(2 / 3)

可等天亮後,當她起來梳妝時,看到鏡中的自己,卻被嚇了一跳。

“啊.”杜菲芋房中傳出了淒厲的尖叫聲:“我的臉,我的臉。”

住在杜菲芋隔壁的杜神醫在聽到尖叫聲的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一進門就見杜菲芋正用力地把梳妝台上的銅鏡給打落在了地上。

婢女小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怎麼了?”杜神醫一進門,關心道:“乖女,你”當他看清楚杜菲芋的臉時,杜神醫突然啞聲了。

“爹。”見到杜神醫,杜菲芋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她飛奔過來,一把拉住杜神醫的手,急切道:“爹,我的臉.”

“我看到了。”杜神醫看著眼前這張臉,有些不敢認眼前這個人會是他的女兒,要不是聲音一樣,要不是小琴還站在一旁,他怕是早就把人給推開了。

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呢?

這是一張讓人看了就倒胃口的臉。

原本白皙的臉龐一夜之間就變得蠟黃蠟黃,像是被染上了一層黃顏色的染料一樣,都說一白遮百醜,現在她的臉變成了蠟黃色,顏值一降再降,從清秀美人到路邊大嬸也就一夜之間的距離。

皮膚變得蠟黃就罷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杜菲芋臉上爬滿了痘痘,一個個痘痘如雨後的春筍一夜之間冒了出來。

如果隻是這樣,杜菲芋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主要是她額頭受傷的地方突然就惡化了,不僅流出讓人倒胃口的濃水,傷口還散發出微微的臭味。

杜菲芋的顏值算是一般般,不出挑,但是也不會泯與眾人,她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不是很有自信,所以對自己的容貌很在意,可現在一覺起來,卻發現原本她不滿意的臉毀容了,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厥過去。

“爹,你幫我看看我的這張臉是怎麼回事?”杜菲芋把桌上的銅鏡打落在了地上,銅鏡質量好,半點損壞都沒有,等杜菲芋跑到杜神醫麵前,哭著問他的時候,不經意垂頭,就對上了地上的銅鏡,再次看到了那讓人倒胃口的臉。

“啊.”杜菲芋尖叫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腳一踹,把銅鏡踢得遠遠地,似乎這樣就能掩蓋她臉被毀掉的事實。

她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上,杜神醫一把拉住了她,把人擁在了懷中。

杜神醫跟杜菲芋雖是父女,但極少靠得這般近,此時被自己的父親擁在了懷裏,杜菲芋突然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她眼裏浮起了一抹淡淡的霧氣,她感覺自己那被擁著的半邊身子酥酥麻麻,手腳也有點不聽話地往杜神醫身上探去。

“乖女。”杜神醫被杜菲芋的動作給嚇壞了,忙抓住了她的手。

“爹爹,你不喜歡我嗎?還是連你也討厭我了?”杜菲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這是他唯一的女兒,是杜神醫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閨女,此時被她這樣的目光盯著瞧,杜神醫心一軟,沒再說什麼。

見杜神醫不說話、不阻止,杜菲芋膽子漸大,對著杜神醫上下其手。

很快屋裏就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半個時辰後,杜神醫臉色蒼白地離開了杜菲芋的房間,一同離開的還有神色麻木的小琴。

屋裏,杜菲芋從榻上爬了起來,她麵無表情地理了理衣領,慢吞吞下了地,撿起了地上的銅鏡,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皮膚變好了不少,傷口處散發出的惡臭也消散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菲芋下意識想要去找自己的父親問問,可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腳步頓住了,再也邁不出那一步。

而杜神醫在離開杜菲芋這裏後,顧不上回自己房間整理一下,就直奔宋宅而去。

宋宅。

寂靜的書房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宋宴淮倚靠在椅子上,眼睛落在桌上的美人畫卷上。

畫上的美人畫得很是傳神,一顰一笑如有實質,宋宴淮看著紙上的熟悉麵容,下意識伸手去觸摸。

“梔梔,你在哪裏?”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宋宴淮的人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收到葉千梔的消息。

謝令奕說,他是親眼看著葉千梔跌下了山崖,可宋宴淮知道這件事太遲了,他的人把山崖地下翻找了好幾遍,別說血跡了,就連一塊破布也沒發現。

葉千梔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

連塊遺骸都沒有留下。

人人都說葉千梔不在了,但是宋宴淮卻堅信,他的梔梔一定還活著,隻是他暫時沒有找到她。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阿平進來稟告,說杜神醫找上門來了。

聽到杜神醫找上門了,宋宴淮一點都不意外,他收起了畫卷,腳步沉重地往外走。

宋宴淮到客廳的時候,杜神醫早就被人領了進來,他一見到宋宴淮出現,立刻就衝到宋宴淮麵前,恨恨道:“卑鄙!”

“這兩個字,我覺得跟你比較相得益彰。”宋宴淮一看他皺巴巴的衣服,還有脖子上露出的痕跡,就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女兒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杜神醫開門見山問道。

“你女兒?”宋宴淮嗤笑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兒麼?”

宋宴淮這話來得沒頭沒尾,杜神醫心漏了一拍,但他很快就鎮定自若道:“她不是我女兒,又能是誰的女兒?”

“我來這裏,不是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把解藥交出來,先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解藥?”宋宴淮攤了攤手:“我沒有,不過你不是天下第一神醫麼?研製一個解藥應該不難吧?”

明明宋宴淮的語氣很正常,但是杜神醫就聽出了宋宴淮話裏的嘲諷和不屑。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臉色不太好地看了宋宴淮一眼,隻見宋宴淮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臉色僵了僵,好在他經曆過的事情不少,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