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和宋雲綺想到葉千梔,兩人眉眼處染上了幾分的哀愁。
兩人都知道,葉千梔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去,存活的幾率很小,如果她真的還活著,宋宴淮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她。
可在還沒有見到葉千梔屍骨以前,兩人還是心存希冀,希望葉千梔平安無事。
宋家人的想念葉千梔是無法感受到的,此時她和於列已經把於家那三個人全都給綁了起來,不等天亮,她就先去段家借了牛車,然後把三人丟到車上,直接去了縣衙報官。
皇權不下縣,但是有人跑來報官,官府也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所以很快就開堂。
於列作為這件事的苦主,自然是由他上堂,葉千梔隻是站在外麵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於家人做事太過火,以前於列願意忍著,不曾報官,但是現在於列都打算離開這裏了,自然不懼怕於家人了,在公堂上一點隱瞞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給說了。
於家人做事不懂藏拙,縣太爺派人下去了解了情況,很快就知道了真相。
這場官司前後花費了不到七天時間,就被宣判了!
當於列拿到了縣衙的判決書時,今天的第一場雪也洋洋灑灑飄落了下來。
於列拿著結果出衙門的時候,就見葉千梔帶著於月站在門口等他。
於月見到於列,忙揮舞著小手:“哥哥!”
“天氣這麼冷,你們怎麼來了?”於列忙上前,見葉千梔身上的衣服挺單薄的,想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穿,可衣服脫下來了,卻沒有勇氣給葉千梔披上。
於月不知道她哥哥心中的糾結,見她哥哥把外衣脫了,於月還以為他是脫給她的呢,她看著衣服,嬌聲道:“哥哥,我不冷,你不用把衣服讓給我。”
於列笑了一下,笑容有點尷尬,他道:“你不冷麼?”
“不冷。”於月搖搖頭。
於列訕笑著把衣服給穿了回去。
對於這對兄妹之間的互動,葉千梔也隻是站在一旁含笑看著,等於列把衣服給穿回去,葉千梔這才笑著道:“難得來縣城一趟,我們去酒樓嚐嚐鮮吧?”
“好。”知道葉千梔現在不缺錢,於列也沒有反駁,直接答應了下來。
縣城不大,飯館挺多的,但是酒樓卻隻有一兩家,葉千梔仔細挑選,最後挑選了一家風景不錯的酒樓。
三人上了酒樓,夥計拿來了菜單,葉千梔把菜單給於列兄妹,讓他們兩人先點。
於列兄妹是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看著菜單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兩人花了眼,不知道吃什麼才好。
兩人對著菜單,不知道該怎麼挑選。
葉千梔見他們遲疑著,無法下決定,便拿過了菜單,自己看了看,隨即道:“天氣冷,飯菜涼的快,不如我們吃銅鍋吧?”
銅鍋就是火鍋,不過是稱呼不同,裏麵能燙的菜不多,肉也不多。
雖然沒法跟葉千梔以前吃的火鍋相比,但是在這個下雪的時候,坐在窗邊,吃著火鍋,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是味覺和視覺的雙重享受。
“銅鍋是什麼?”於月沒吃過銅鍋,好奇問道。
葉千梔解釋道:“就是鍋裏加了熱水,我們把肉和菜放到鍋裏燙,熟了就能吃。”
“這麼神奇嗎?”於月瞪大了眼睛,“我要吃。”
“行,那咱們就吃這個。”葉千梔一錘定音,先點了湯底,接著又點了不少的肉和菜。
等熱氣騰騰的湯底端上來,葉千梔就先把肉丟到了鍋裏,等肉熟了,葉千梔用公筷夾了肉給於月吃,剩下的肉她跟於列分了,接著就是燙青菜。
屋內熱氣騰騰、暖意濃濃,屋外寒風呼嘯、雪花簌簌。
等三人吃飽喝足後,天色已經不早了,葉千梔三人下了樓,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
街上不少人賣糖葫蘆和熟玉米,葉千梔買了糖葫蘆和熟玉米,接著又買了不少的零嘴,逛了兩條街,眼看也沒什麼東西需要添置了,葉千梔帶著於列和於月去了賣牛車的地方,花了二十多兩銀子賣了一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