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感激沒有持續多久,他坐下來時笑容滿臉,可等他跟於月、於列兄妹的牌局開始,宋雲飛就傻眼了。
他玩不過葉千梔和宋雲綺,那是因為那兩人都比他聰明,可是現在他被於月和於列兄妹處處壓製,那又是因為什麼?
還是因為他蠢麼?
“對不住啦,雲飛哥哥。”於月笑眯眯地甩出最後一張牌,一臉得意:“贏了!”
宋雲飛滿臉菜色,他轉頭去看宋宴淮,誰知道宋宴淮理都沒有理他,隻顧著跟他的媳婦說話。
“娘,三弟欺負我。”宋雲飛無法,隻能扭頭去跟自家老娘告狀。
宋婆子和宋老爹坐在一旁樂嗬嗬看戲,聞言,她挑了挑眉,沒好氣道:“願賭服輸,再說了,你一個當哥哥告自己弟弟狀,你好意思麼?”
“玩牌玩不過人家,就跑來告狀,你這麼輸不起,要麼就別玩,既然玩了,那就願賭服輸,別整這些孩子氣的把戲!”
告狀沒成,反而還被宋婆子給教訓了一通,宋雲飛蔫吧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於月捂著臉偷笑,於列也彎了彎嘴角。
玩牌玩到了之時,外麵傳來了燃放煙花的爆竹聲,宋宴淮一把丟下了牌,拉著葉千梔去屋外看煙花去了:“現在燃放的煙花是宮裏放的,可好看了。”
皇宮出品的東西,必然都是精品。
聞言,屋裏的人全都一股腦兒地湧到了屋外,大家看著夜空中綻放的五顏六色煙花,驚歎不已。
這種煙花製作的工序很繁雜,需要用的材料不少,所以價格昂貴。
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真好看。”宋雲綺和於月看著夜空中的煙花,目不轉睛!
跟她們激動相比,葉千梔就淡定得不行了,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這種煙花隨處可見,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在這裏見到這種煙花,她是有點吃驚,但也不意外。
宋宴淮暗暗在注意葉千梔的表情,見她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眼裏掠過一抹詫異,隨即就平靜地看著煙花燃放,他心道:看來他家梔梔以前就見過這種煙花。
所以她才如此淡定,沒有跟宋雲綺和於月一樣高興得手舞足蹈!
一刻鍾左右,夜空重新恢複了寧靜。
於月和宋雲綺嘰嘰喳喳地說著剛剛看到絢麗煙花時的感受,一直在驚歎煙花的美麗。
一行人回到屋裏,吃了一點夜宵,便各自散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元宵節。
元宵節一過,年就算真的過去了。
在這個世界度過了三個春年,葉千梔已經很習慣這裏過節的氛圍。
元宵節一過,宋婆子幾人就坐不住了,她見葉千梔平安無事,宋宴淮又忙著恩科試,雖然她是很想待到宋宴淮恩科試過了以後再回老家,但是穀雨一過,就得準備春耕的事情。
現在家裏有良田、藥田,還有宋雲飛的飯館得經營,宋雲綺和葉千梔兩人的肥皂事業也離不開宋雲綺,所以宋婆子等元宵節一過,便提出要離開。
葉千梔和宋宴淮先是愣了一下,兩人異口同聲挽留,可宋婆子卻執意要離開,她本就是閑不住的人,在京城裏住了十幾天,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懶散架了。
恨不得現在立刻就下地幹活。
知道留不住,葉千梔在京城大肆搜集了一些稀奇的玩意兒,讓宋婆子他們帶回去。
這天,葉千梔帶著宋雲綺和於月一起去金玉齋看首飾,三人剛剛進門,金玉齋的夥計就迎了上來。
金玉齋是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當然了,這裏麵賣的首飾價格不菲,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宋雲綺她早就財務自由了,想買什麼自己就掏錢買了,可當她看到金玉齋首飾的價格時,也不由得咋舌:“三嫂,就這麼一根銀簪子,居然就要二兩銀子,好貴啊!”
二兩銀子足夠普通農家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銷了,確實是不便宜了。
葉千梔拿起了銀簪子,看了看,“這支銀簪子是純銀的,銀的純度很高,跟咱們縣城賣的簪子不一樣。”
“而且上麵雕刻的花兒栩栩如生,還有這隻喜鵲也是惟妙惟肖,二兩銀子的價格,不算貴了。”
放在偏遠的縣城,二兩銀子算是天價,但這裏是京城,是大盛物價最高的地方,二兩銀子真的不算貴,甚至可以說這個價格很是親民。
“喜歡嗎?喜歡我就買下來送給你。”葉千梔和宋雲綺都不是缺錢的人,不過宋雲綺節省慣了,所以麵對高昂的價格,她一時間還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等她把銀簪子的價格跟她家裏的肥皂、香皂價格相比,卻又坦然了!
二兩銀子是很多,不過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多賣幾塊肥皂、香皂的事兒。
“掌櫃的,這裏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嗎?”就在宋雲綺打定主意要買的時候,她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嘲諷聲:“連一根丟在路邊都沒人撿的銀簪子都買不起,還好意思來這裏逛?真是丟人!”
葉千梔和宋雲綺被人這麼罵了,她們也很淡定,倒是於月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想要跟來人理論一番,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就被葉千梔拉住了,她扭頭看向葉千梔,就見葉千梔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於月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不過她倒是沒有再衝動行事。
來京城的時候,梔梔姐就說過了,京城遍地是她們得罪不起的人,平日裏在外麵吃了虧,也隻能先忍下來,等事情過後再清算。
“怎麼?全都是啞巴?被人罵了,連回嘴都不會,真是無趣!”來人見到葉千梔幾人不吭聲,頓時是去了興趣,語氣不好地譏諷道。
這次葉千梔沒打算忍下來了,這人的嘴巴真是太髒了,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嘴巴張了張,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子柔柔的聲音:“惠敏郡主,還請你注意自己的儀態,不要在外麵惹事。”
“哎呦,本郡主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秦王哥哥恨不得休棄的秦王妃啊!”惠敏郡主平生第一次被人反駁,俏臉一冷,心情非常不好:“你好不容易才從城外的莊子回來,現在不好好去討好秦王哥哥的歡心,跑來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