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梔的衣裳顏色,大多都是鮮豔的顏色,宋宴淮已經看習慣了。
突然間見到葉千梔換了較為淡雅的顏色衣裳,宋宴淮可不就吃了一驚。
見他傻呆呆地看著自己,不言不語,葉千梔心裏有點沒底,她拎著裙擺走到了宋宴淮身邊,笑眯眯地問道:“溫言,好看嗎?”
“嗯,很好看。”宋宴淮回過神,他摸了摸鼻子,含笑道:“我家乖寶穿什麼顏色的衣裳都好看。”
“你就誇張吧!”葉千梔可不敢相信宋宴淮的直男審美,她跑到菱花鏡前,仔細地打量了自己一番,菱花鏡倒映出一個絕色的美人兒,美人容貌嬌媚,但是卻少了幾分靈動。
葉千梔看著鏡中的自己,想了想,拿起了口脂,在額間畫了一朵盛開的桃花。
多了這一朵桃花,鏡中的美人兒立刻就添了幾分的靈氣,她又拿出一個顏色鮮豔的荷包,掛在了腰間。
等她掛好了荷包,她這才勾唇一笑,顯然對於自己的這身打扮,她很是滿意!
立春和墨玉已經準備好了出行的馬車和食物,宋宴淮和葉千梔收拾妥當,兩人上了馬車,墨玉很快就駕車出城。
宋宴淮注意到從他回到家後,似乎就沒見到阿平,現在他們出門玩耍,阿平也沒有跟在葉千梔身邊,他隨口問道:“阿平呢?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
“他去給我管理店鋪去了。”葉千梔說道:“阿平留在我身邊太屈才了,我發現他對數字很敏感,而且他還挺有做生意的潛能的,把店鋪交給他,我很放心。”
阿平是老實人,葉千梔交代他的事情,他都會一板一眼給做好。
他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但葉千梔很欣賞和喜歡他踏實的性子,把事情交給他,葉千梔很放心!
“他不在你身邊,那你手裏不就隻有立春一個人可用了?不如我再給你找幾個人?”宋宴淮擔心葉千梔的安全問題,恨不得把自己手裏的人全都派到她身邊保護她才好。
“不用。”葉千梔拒絕:“我身邊有立春就夠了,我要是缺人的話,我去牙行買人就行了。”
宋宴淮還想勸,不過葉千梔已經轉移了話題:“溫言,馬車出城了,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皇覺寺。”宋宴淮道:“四月份的皇覺寺是香火最旺盛的時候,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慕名而來?”葉千梔挑了挑眉,好奇道:“是皇覺寺許願很靈驗麼?”
“這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皇覺寺的後山種了一大片的桃花,四月份城裏其他地方的桃花已經敗了,但是皇覺寺的桃花開得正旺,很多人便會到這裏賞花,除了桃花,皇覺寺的牡丹和梨花也開得很不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宋宴淮神秘一笑:“而且皇覺寺有樣東西,你肯定會很喜歡。”
宋宴淮語氣篤定,葉千梔好奇得不行,忙追問是什麼東西,偏偏宋宴淮就是不告訴她,隻是說等到了皇覺寺她就知道了。
氣得葉千梔忍不住想要咬他!
兩人笑笑鬧鬧間,很快就到了皇覺寺的山腳下。
皇覺寺處在深山之中,馬車隻能停在山腳下,葉千梔一下馬車,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石梯。
山腳下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見到葉千梔和宋宴淮下了馬車,一擁蜂把宋宴淮和葉千梔圍了起來,葉千梔被他們的舉動嚇了一跳,直接躲到了宋宴淮身後。
這些人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他們閑暇時就來這裏幫人抬東西上山,賺點辛苦錢貼補家用。
宋宴淮把葉千梔護在了身後,婉拒了他們,他們見宋宴淮幾人確實沒有要他們幫忙搬東西的意思,便散了!
皇覺寺的位置在深山之中,從山腳下往上走,足足得走半個時辰,才看到皇覺寺的大門。
皇覺寺是皇家供奉的寺廟,在葉千梔的想象中,這種跟皇家貴族扯上了關係的東西,那肯定都是金碧輝煌,處處彰顯貴氣。
可眼前這座寺廟,卻跟貴氣沾不上半點關係。
皇覺寺門口擺放了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大門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看起來很是隨意,但是大門牌匾上的字,讓每個從這裏經過的人,都忍不住抬頭看。
行雲流水、筆鋒勁道。
從字跡就能看出,寫下這三個字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這是大盛開國皇帝親自提筆寫的牌匾。”宋宴淮介紹道:“這塊牌匾掛在門上,已有百年時間了。”
“開國皇帝?”葉千梔詫異道:“不都說開國皇帝出身草莽,家裏窮得很,連飯都吃不飽,他這樣的出身,居然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