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梔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她訕笑道:“我絕對不會給它送吃的。”
宋宴淮看了她一眼,眼裏的笑意讓葉千梔恨不得直接消失在餐廳裏。
她根本就不敢跟宋宴淮對視,似乎跟他對視一眼,就會泄露她心裏的真實想法。
葉千梔不知道的是,宋宴淮早就看穿了她心裏的想法。
就跟所有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葉千梔是把雪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對待,什麼好東西都堆到了雪球身邊,讓它受盡寵愛,愈發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個家裏邊,葉千梔第一,那麼雪球就敢把自己的位置排在了第二。
連宋宴淮都要往後排!
宋宴淮以前是不屑跟雪球計較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子不教父之過,宋宴淮身為‘父親’,自然是有教養孩子的職責,所以他毫不客氣就把貓丟到了暗房。
“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偷偷給它送了食物,那我剛才的提議加倍!”宋宴淮早就知道怎麼對付葉千梔了,所以他這話一出,葉千梔小臉頓時一片苦色。
“溫言,你這也太不相信我了吧?”葉千梔不滿地嘟著嘴:“我都說了,我不會給雪球送吃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相信你啊!”宋宴淮正色道:“我隻是怕某人的慈母心腸半夜時分蘇醒,然後背著我做出一些不符合我想法的事情,我現在加碼,也是讓某人能克製住自己的行為啊!”
葉千梔被宋宴淮這番話堵住了嘴。
宋宴淮見葉千梔不吱聲,他輕笑道:“再說了,我們是夫妻,做些事情不是應該的麼?”
“......”葉千梔直接沒話說了,她低著頭,使勁兒地扒飯,就當做自己沒聽到宋宴淮在說什麼。
宋宴淮為了不讓葉千梔分心到雪球那邊,飯後,他直接帶著葉千梔去侍弄院子裏的花草了。
葉千梔以前種過了不知道多少的藥材,侍弄花草這還是頭一回。
她沒經驗,不過不打緊,宋宴淮經驗豐富,他會教葉千梔該怎麼做。
葉千梔是第一次侍弄這些花草,驚奇得不行,仿佛走進了一個新世界,早就把餓得淒淒慘慘的雪球拋之腦後了。
等到她侍弄完花草,身上的衣裙已經有些微微髒了,她便去淨房梳洗,等她帶著一身水氣坐在了菱花鏡前擦拭頭發的時候,才想起了被丟到暗房的雪球。
葉千梔擦拭頭發的動作慢了下來,坐在不遠處正在翻看雜書的宋宴淮立刻就注意到了,他放下書,走到了葉千梔身邊,接過了她手裏的帕子,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拭頭發:“你這是想起雪球了?”
“嗯。”葉千梔沒有否認:“這隻貓啊,自從來了咱們家以後就一直過得恣意極了,這還是第一次遭罪呢,也不知道它在暗房如何了。”
說不擔心那是假話,而且宋宴淮的懲罰是讓它三天不吃不喝,葉千梔很擔心,雪球這麼嬌弱,它能撐過三天麼?
“今晚你先好好睡一覺,明兒早上我就把它放出來。”宋宴淮做了退步:“我說關它三天是玩笑話,頂多就是一個晚上,讓它受點教訓就行了,我相信,它是隻聰明的貓兒,經過了今晚的事情,以後它就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幹了!”
宋宴淮都這麼說了,葉千梔自然也不能得寸進尺,她雖然還是很擔心雪球,不過雪球隻是餓一晚上,應該沒什麼關係!
“那我們去休息吧!”葉千梔心裏的大石頭落下,她直接站起身,一個旋轉到了宋宴淮麵前,雙手抱住他的脖頸,紅唇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抱我過去。”
宋宴淮把帕子丟到了梳妝台上,一個公主抱,把人抱在了懷裏。
屋裏燭火暗暗沉沉,把屋裏的氣氛渲染得愈發曖昧!
翌日,宋宴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暗房把雪球給放了出來。
經過了一晚上被人關在了暗房的經曆,雪球整個貓生都晦暗無光了。
等到宋宴淮把它從暗房放出來以後,雪球跟昨天的雪球就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如果是以前的雪球,它見到宋宴淮根本就不會害怕,還會往宋宴淮的麵前湊,時不時還會用它的貓爪子踩一踩宋宴淮的鞋子。
可今天的雪球,這些小動作它是一概都不敢了,它見到宋宴淮,整隻貓兒都抖了抖,等到宋宴淮端了食物放在了它麵前,雪球也不敢跟以前一樣放肆吃,它小心翼翼看了宋宴淮一眼,得了宋宴淮的準話,它這才垂著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