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秦王喊了一聲,他扭過頭,就看到杜神醫失神的模樣,他不耐道:“杜神醫,你不會是老到連針灸都不會了吧?”
語氣裏明顯對於杜神醫的失神很不滿。
杜神醫回過神來,他忙跪在地上告罪:“殿下,是草民剛剛手偏了,請殿下原諒!”
杜神醫說著,砰砰地跪在地上磕頭。
秦王殿下見他膽小如鼠的模樣,很是不滿地揮了揮手,沒好氣道:“行了,我又沒說你什麼,你做出這副姿態幹什麼?”
杜神醫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隻能不住地告罪。
秦王殿下近來心情非常不好,本來想讓杜神醫給他鬆鬆筋骨,讓他樂嗬一下的,可現在見杜神醫這唯唯諾諾的樣子,秦王殿下也沒有找茬的心情了,他讓杜神醫提早把針灸的事兒結束了。
杜神醫顫抖著手把銀針全都取了,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杜神醫一路上都失魂落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剛剛回到居住的地方,杜菲芋就迎了上來:“爹,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被殿下嗬斥了?”
“不是!”杜神醫看到杜菲芋,終於回過了神,他看著杜菲芋,問道:“你可聽說了昨兒楚大少奶奶身上發生的事情?”
“聽說了。”杜菲芋的消息自然比杜神醫的更靈通:“楚大少奶奶身懷雙胞,生產的時候難產了,楚家都算好了時辰,要把她下葬了,誰知道送葬的隊伍剛剛走到主街上,就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少年,少年用剖腹的法子,救活了他們母子三人。”
“現在京城裏誰不誇讚那句少年一句?”
“那你知道那位少年叫什麼嗎?”杜神醫滿嘴苦澀問道。
“叫什麼?”杜菲芋好奇地發問,她倒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杜神醫顫聲道:“鬱拂雲!”
杜菲芋正把玩著一把玉石做扇骨的扇子,她剛剛打開,就聽到了鬱拂雲這三個字,扇子從她手裏滑落,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扇子四分五裂!
杜菲芋卻顧不上心疼扇子,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鬱拂雲這三個字上麵。
“這不可能的,神仙穀所有的弟子那一天都回來了,絕對不會有漏網之魚!”杜菲芋喃喃道,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消息!
“我也不相信這個消息,但是這個消息千真萬確,如果他不是神仙穀的親傳弟子,又怎麼會姓鬱?還有拂是神仙穀這一輩的字輩。”杜神醫輕歎了口氣:“神仙穀存世百年,誰也不知道神仙穀究竟有多少弟子。”
“你以前跟神仙穀的大弟子交好,可有聽他說起鬱拂雲有關的事情?”杜神醫問道。
“他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些呢?”杜菲芋滿臉怨恨:“當時我接近他,他都恨不得離我遠遠地,明明我對他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卻避我唯恐不及,視我為洪水猛獸一樣。”
當年那個人要是對她有一點點好,她也不會毫不客氣跟杜神醫聯手對付神仙穀。
“爹,您先不要自亂陣腳,鬱拂雲究竟是不是神仙穀的傳人,這還說不好呢,或許就是他恰好叫這個名字。”杜菲芋安慰杜神醫:“您就別先被一個名字給嚇到了。”
“我能有今天的一切,依靠的都是神仙穀帶出來的秘藥,若是鬱拂雲真的是神仙穀的親傳弟子,那麼我手裏的秘藥怕是不能用了,他手裏肯定會有相對應的解藥。”杜神醫滿臉憂愁。
杜菲芋見杜神醫愁得不行,她眉頭也緊緊地蹙了起來。
她垂眉思索,過了半晌,她突然出聲道:“想要證明他是不是神仙穀的親傳弟子也很簡單啊!”
“怎麼說?”杜神醫忙問道。
“爹,我們手裏的秘藥都是在那老頭子的密室發現的,如果這個鬱拂雲是那老頭子的親傳弟子,那他肯定是知道解法的,或許還會調配,那麼咱們隻要把其中一瓶毒藥下到了京城百姓的飲用水裏,他們中了毒,找普通大夫是無法解的,那他們會去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