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探花郎恨不得把他抽皮扒筋呢?
劉子如渾身一寒,攬著葉千梔肩膀的手,不自覺鬆開了,他得好好抖一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劉子如都注意到了宋宴淮,葉千梔自然早就看到了宋宴淮,當她注意到宋宴淮眼裏翻湧著的不悅情緒時,她就知道她家的大醋缸是又打翻了。
她很想過去好好哄一哄宋宴淮,不過按照他們現在的身份,他們是不認識的人啊,自然是不能貿然上前去跟人打招呼啊!
葉千梔苦思冥想,最後她問身邊的劉子如:“那位是誰啊?”
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宋宴淮。
劉子如沒想到鬱神醫會主動跟他說話,他內心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沒忘記葉千梔問他的問題,他道:“那是今年恩科的探花郎宋宴淮,鬱神醫,你看著他幹什麼?是不是他得了什麼病啊?所以你比較關注?”
聞言,葉千梔眉頭抖了抖,她不解道:“這話怎麼講?”
“我聽人家說,神醫都是不需要把脈就知道每個人得了什麼病的。”劉子如振振有詞道:“你剛剛盯著宋大人看了好久,肯定是在給他看診,我聽說宋大人成親好幾年了,膝下還無一兒半女,不是他身體有毛病,那肯定就是他夫人有毛病。”
“.....”當著她的麵,編排他們夫妻,是當她是死人麼?
葉千梔笑容愈發溫柔,但是她的拳頭已經握得咯吱響了,恨不得打劉子如一頓,但是她暫時卻隻能忍著,誰讓她現在是頂著鬱拂雲的身份來這裏參加滿月宴呢!
劉子如又不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毫無顧忌跟她八卦這些事情了。
“你這些消息都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也太離譜了。”葉千梔沒好氣道:“我是見他長得俊朗,所以想跟他交朋友。”
“......”鬱神醫也以貌取人?劉子如驚了!
他詫異地看著葉千梔,小聲道:“鬱神醫,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有毒,這位啊,可不能隨便結交,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出事了,也把你給連累了。”
葉千梔聽到劉子如這話,倒是沒生氣,畢竟宋宴淮跟秦王之間的事情,京城裏的人誰沒聽說過?
劉子如現在會提醒她這事兒,是一番好意。
“我就是想認識他罷了,畢竟滿園子,這麼多人,沒有人長得比他更好看了。”葉千梔充分發揮了自己顏狗的屬性:“你跟他熟不?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
劉子如聽到葉千梔這麼說,無語極了,漂亮的人誰不喜歡啊,但是誰敢明目張膽說自己就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人交朋友。
鬱拂雲卻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她就敢當麵承認。
劉子如不認識宋宴淮,但是他好歹是京城人士,從小在這裏長大,自然有朋友認識宋宴淮的,所以他便找到了一個遠房表哥,通過這個表哥的牽橋搭線,劉子如終於順利讓葉千梔跟宋宴淮見了麵,互通了名字。
劉子如這一出動靜可不小,當有人過來問他找宋宴淮幹什麼的時候,劉子如直接跟這些朋友大吐苦水,聽得這些朋友對鬱神醫的認知更深了一層!
鬱神醫喜歡長的漂亮的人,也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人交朋友!
那他們這些五官平平、其貌不揚的人,有沒有資格跟鬱神醫交朋友呢?
葉千梔順利坐在了宋宴淮身邊的位子上,她小聲道:“溫言,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冷氣收一收?天氣已經夠冷了,你還在飆冷氣,這是想要凍死我啊?”
“剛剛那個人攬了你的肩膀。”宋宴淮的視線落在了葉千梔的劉子如的手上,心情非常不好。
“溫言,我們得講道理對不對?我現在是女扮男裝,在劉子如的眼裏,我就是男子,男子之間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的麼?你不能亂吃飛醋啊!”葉千梔小聲道:“你要是不滿他碰了我肩膀,你現在也可以碰回來!”
宋宴淮雖然吃醋了,但是理智還在,他皺眉:“我們現在才剛剛認識,我就攬你肩膀,這說得過去麼?”
宋宴淮性子內斂,跟劉子如這樣外放的人不一樣,劉子如攬著剛認識的朋友很正常,那這事兒落到了宋宴淮身上,就是稀奇了!
“那要不,等我們回家了以後,你想怎麼攬就怎麼攬,想怎麼抱就怎麼抱,好不好?”葉千梔跟宋宴淮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