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宴淮跟著賑災隊伍去往西南後,宋宅便閉門謝客了。
葉千梔每天都女扮男裝跟楚淵商量海運的事情。
自從西南受了重災,戶部拿不出銀錢來賑災後,朝堂上的官員這才知道大盛的國庫究竟有多空虛了,所以以往還有人反對開海禁的事情,可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後,全都變成了鵪鶉,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很快,朝堂就發布了解除海禁的命令,而楚淵和葉千梔因為早早就有所準備,所以在禁令解除後,他們直接去官府辦理了相應的手續和證件後,便派船出海了。
葉千梔因為這件事,每天都和楚淵忙活個不停。
等海船離開後,葉千梔和楚淵這才有了片刻的空閑時間。
“鬱兄,前段時間柳七小姐托我送了一封信給你,最近她老是來堵我,問我,你為什麼不給她回信。”一閑下來,楚淵就想起了被柳七小姐堵了好幾次及的事情,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抓痕,控訴道:“你知道不?上次她來找我,被我媳婦看到了,我媳婦一生氣,直接給我撓了一爪子。”
看到楚淵臉上的抓痕,葉千梔有些不好意思道:“最近太忙了,沒有顧上這件事,倒是連累楚兄遭了無妄之災。”
“嫂夫人要是還生氣,我可以去給嫂夫人解釋。”
“不用不用,她也就是緊張我,所以才撓我。”楚淵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懼內有什麼不妥,反而得意洋洋道:“對了,柳七小姐找你有什麼事呢?你不會招惹了一朵爛桃花吧?”
“我跟柳七小姐從未見過麵,何來的桃花?”葉千梔失笑道:“再說了,柳七小姐是柳家的嫡小姐,我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就算柳七小姐對我有意,柳家人也不會同意啊!”
說白了,那種為了一個窮書生,拋棄父母和家族的故事,聽聽就算了,世家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別說沒機會跟窮書生相遇,就算有這個機會,人家也不會放著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不嫁,反而跟著一個窮書生吃苦。
更何況,鬱拂雲隻是一個江湖郎中,雖說醫術精湛,在京城小有名氣,但是在柳家人眼裏,她算什麼?
聽到葉千梔這麼說,楚淵鬆了口氣,他拍了拍葉千梔的肩膀,說道:“鬱兄,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你是個有才華的人,將來必定能夠尋到一個如花美眷,這個柳七小姐,還真不是你的良配。”
葉千梔又不是自戀的人,柳七小姐天天跑來找她,當然不是因為看上了她,而是因為有事找她。
楚淵和葉千梔在茶樓坐了一會兒,正當兩人喝完茶,打算離開時,就看到柳七小姐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柳七小姐一進門,就把在場的人全都看了一遍,她認識楚淵,但是站在楚淵身邊的白衣少年,她不認識,我從未見過。
可柳七小姐卻知道,這個人是她要找的人。
柳七小姐直接衝到了葉千梔麵前,上下打量了葉千梔一番,問道:“你是鬱拂雲?”
“正是在下,不知道這位姑娘找我有什麼事?”葉千梔一臉淡定,哪怕柳七小姐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悅,她也依舊是笑吟吟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