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小姐在屋裏又喊又叫,屋外,站了不少柳家人。
有柳七小姐的爹娘,文博候和文博候夫人,柳家大公子柳景意和柳家三公子柳景晨。
“二叔,二嬸,堂妹的情況你們已經看清楚了,就她這個樣子,你們覺得,跟咱們家門當戶對的人家,能接受這樣一個兒媳婦麼?”柳景晨等屋裏再次鬧起來後,語重心長道:“侄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柳家著想。”
文博候是個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向來就是以大哥馬首是瞻,而柳景晨是他大哥的嫡子,是柳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文博候腦子不夠用,柳景晨這麼說了,他也就相信了。
“三侄子,二叔相信你的眼光和決定,你說得對,我們柳家已經夠風光了,但還不到巔峰,現在絕對不能出錯,她既然已經瘋魔,那就不適合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文博候對自己這個嫡女還是很疼愛的。
隻不過這份疼愛和柳家的未來相比,那就不值一提。
文博候都這麼說了,文博候夫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對上柳景晨那板著的臉,最終她歎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倒是一旁默不作聲的柳景意,突然出聲道:“三弟,你這個決定是不是太急切了一點?七妹妹好歹是柳家小姐,她的婚事再急也該按照規矩走。”
哪有前幾天病發,現在就把人給嫁出去的道理?
“我知道大哥是心疼七妹妹的遭遇,可事情已經擺在了眼前,我們請了太醫和不少名醫來看望,但都看不出七妹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柳景晨歎了口氣,一副為妹妹操碎心的模樣:
“民間有種說法,就是有人遇到了不幸,便會以衝喜這種方式,尋找另外一種生機。”
“衝喜之說,無稽之談。”柳景意眼裏泛著幽光,語氣不太好道:“三弟,七妹妹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你就算要把人嫁出去,也該在京城裏挑人家,為何要把七妹妹嫁到林城?”
林城雖說是離京城最近的城池,但是再近,那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大哥是要為七妹妹撐腰做主?”柳景晨還不到三十歲,但是他已經開始掌管柳家的事情,平日裏他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可一旦有人做了損害家族的事情,柳景晨也絕不手軟,把那些人收拾得嗷嗷叫。
“沒有。”被柳景晨輕飄飄瞥了一眼,柳景意卻有些心虛,連忙挪開了眼。
“沒有就好。”柳景晨沒有跟他計較這些事情:“二叔二嬸,你們已經見過七妹妹了,也該離開了。”
此言一出,文博候和文博候夫人臉色都不太好,可是兩人終究沒有說什麼,默默無聲離開了柳七小姐的院落。
等文博候和文博候夫人離開後,柳景晨才看向柳景意:“大哥還有事?”
“今天出嫁的,好歹是我的妹妹,我得送她上花轎。”柳景意跟柳景晨一向不對付,此時院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柳景意也懶得偽裝了:“三弟,不是大哥要教你做事,而是你這次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