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真是折煞我了。”睿王爺見宋婆子跪在地上,連忙上前扶她起來:“您救了我兒一命,又撫養他長大,讓他成為優秀、有擔當的人,是我該感謝您。”
“您在我麵前,不需要自稱民婦,您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是他的養母,那就是我的家人。”
家人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三言兩語間,似乎就已經把宋宴淮的身份給定下來了。
宋宴淮聽了半天,看著事情的發展往詭異的方向走去,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忙道:“等一下,睿王爺您是怎麼確定我就是您的兒子的?難不成就憑我爹娘的一番說辭?”
這也太草率了吧?
不需要一點證據的麼?
“當然不是了。”睿王爺笑笑道:“還有你娘留下的書信。”
睿王爺把信筏遞給了宋宴淮,宋宴淮掃了一眼,上麵寫的不過是一些追憶往昔的事情,半點都沒有提到他的身世。
宋宴淮有理由懷疑,眼前的這個睿王爺不是因為思戀兒子過度,從而魔障了,那就是他的理解有問題,不然他怎麼會看不懂信上所寫的內容?
“這封信的內容隻有我和你母親能看得懂。”睿王爺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眸子一片溫柔:“你左腰上,有個葉子形狀的胎記。”
聞言,宋宴淮和葉千梔對視了一眼。
他左側的腰上確實是有個葉子形狀的胎記,印記很淡,不仔細看,根本就瞧不出來。
這種地方,除了親密的人,誰也看不到。
宋婆子和宋老爹不會無緣無故就跟睿王爺說起他腰上的胎記,說不定宋婆子早就忘記了他身上有胎記這回事。
宋婆子沒說,他身上的胎記除了葉千梔,也沒有人見過,那誰會跟睿王爺說這種事情?
看來確實是這張紙條上的字告訴睿王爺的。
“相信了?”睿王爺把宋宴淮神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裏,他勾唇淺笑,心情很好道:“你是我的兒子,這一點不會有差錯。”
“您確定?不需要親眼看一看我腰上的胎記?”宋宴淮問道。
“不需要。”睿王爺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不僅是他的直覺,還有木叔,當年在慶蘭城見到宋宴淮的時候,木叔就說宋宴淮跟他長得有些相似,其實他們兩人之間除了那雙眼睛有些相似之外,其餘地方並沒有一點相同。
不過他們兩人的氣質倒是頗有相似。
睿王爺仔細打量了宋宴淮一遍,發現宋宴淮長得確實是不像他,也不像他的王妃,倒是跟他的舅舅有點像。
隻不過他舅舅早已作古,睿王爺最後一次見到舅舅,還是三十多年前,後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為了不連累對方,睿王爺再也沒有跟對方聯係。
時間太過於久遠,睿王爺早就把那些人的長相給忘記了。
要不是這次他仔細打量起了宋宴淮的容貌,怕是也想不起來。
“直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敢相信?”宋宴淮扯了扯衣袍,他扭頭看向葉千梔,柔聲道:“梔梔,你和娘去外麵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