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給本候裝傻?”葉千梔冷笑道:“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本候也不會找上門來。”
“下官不明白侯爺在說什麼。”柯知府垂下頭,掩下了眼裏的情緒,聲音輕飄飄的:“下官在南蘭城任職八年了,從未做過任何不妥的事情。”
“是嗎?”葉千梔揚聲道:“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你可是難得一見的父母官了,可本候卻聽說,城外的劉家村,有戶人家的兒媳婦,進城趕集,被你弟弟給看上了,直接搶到了府裏,人家的父母和夫家幾次上門討要,你不僅沒有幫著主持公道,還讓人把他們打了一頓,丟出了城。”
“據我所知,那兩家人回到家裏不過三天,就被山匪殺死了。”
“冤枉啊,家弟行事確實是有些荒唐,但是這種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柯知府忙叫屈道:“這都是汙蔑,是有心人故意栽贓陷害。”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嘍?”葉千梔問道。
柯知府跪在地上,恨不得指天發誓:“下官發誓,這件事絕對沒有發生過,要是發生過了,下官不得好死。”
“發誓就不必了。”葉千梔道:“你先看看這份證詞吧,再來狡辯!”
“下官不是狡辯。”柯知府忙道:“這件事真的沒有發生......”
話還沒有說完,柯知府剩餘的話就說不出口,直接卡在了喉嚨裏,他愣愣地看著不遠處蓋著紅指印的紙張,說不出話來。
“這張紙上的字,你不陌生吧?”葉千梔道:“這件事可沒有人蓄意栽贓,是你的弟弟柯元飛自己招認的。”
“侯爺,下官的弟弟腦子不太清楚,他說的話大多數都是胡言亂語,不能相信的。”柯知府眼睛一轉,又想到了別的托詞。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就是不能這麼認下來!
這要是認了,麻煩不小。
“你說你弟弟腦子不清楚?本候見過他,跟他打過交道,他不像是腦子不正常的人。”葉千梔道:“他請本候喝過茶,吃過點心,說話談吐雖然過於輕浮,不過依本候看,他腦子確實沒毛病。”
“他平日裏看著是好好的,跟人交談的時候也不明顯,可他腦子確實是有問題,他說的話,確實是不能相信。”柯知府垂死掙紮,就是不能爽快承認這件事。
“是麼?”葉千梔冷聲道:“本候這裏除了你弟弟的招認外,還有另外一份口供。”
說著,葉千梔甩出了另外一張口供。
柯知府看到上麵的字跡,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間,全身的冷汗的都下來了,他結結巴巴道:“下官.....下官......”
“柯大人,不著急,你慢慢想說詞,咱們的時間多得是。”葉千梔善解人意道:“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問柯大人。”
柯知府在這裏經營了八年,做過的壞事數不勝數,強搶民女、欺淩百姓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特別是他有一個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的弟弟,這樣的事情更是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