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一個精致的茶盞被丟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身穿黑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言語,更不敢狡辯。
熱茶潑在了他的肩頭,青年男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是沒感覺到肩膀上的疼意。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瑾王爺,也就是當今王上的弟弟蕭袂,語氣嚴厲:“不是早就吩咐你們了嗎?早點把南蘭城那邊的事情給處理完了,你們怎麼就不聽呢?”
青年男子跪在地上,不敢狡辯,默默地承受著瑾王爺的怒火。
“明遷枝他們可回來了?”瑾王爺發了一通怒火,等把心裏的怒意全都發泄了以後,他這才冷靜了下來,現在追問以前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把後麵的事情處理好。
“五天前,他們就離開南蘭城了,我們的人剛剛跟了一段路,就被甩開了。”青年男子低聲道。
“廢物,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本王每年花這麼多銀錢養著你們,你們連這點小事都沒能辦好?”瑾王爺怒不可恕:“本王交代的事情,你們辦不好,出事了,尾巴也掃不幹淨,你說說,本王養著你們有何用?”
青年男子垂著頭,不敢吱聲,任憑瑾王爺打罵。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明遷枝死在外頭,絕對不能讓她回到京城。”瑾王爺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宛如是在看一頭豬。
不對,豬都比他們聰明!
麵對暴怒的瑾王爺,青年男子自然隻能答應了下來,隻是等離開了書房以後,青年男子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一瞬間就跌落到了穀底。
他倒是想好好完成王爺的吩咐,可他現在連明遷枝他們在哪裏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辦法要了他們的性命?
被瑾王爺他們惦記著的葉千梔,此時已經回到了王城,且已經秘密見過了王上。
等把人證和物證全都交給了王上,葉千梔總算是鬆了口氣。
事情辦得漂亮,王上一高興,就又關心起了葉千梔的婚事。
“明愛卿,上次朕讓人給你送去的畫卷,你可有看中上麵的哪位姑娘?”王上關心道:“愛卿的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婚事了。”
“多謝王上的關心,微臣暫時還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葉千梔找了一個理由:“微臣還年輕,婚事不著急,再過個幾年來談,也不遲。”
“十幾天沒見愛卿,愛卿倒是白皙了不少。”王上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他記得上次見到葉千梔的時候,她還是一個黑漆漆的小黑炭,怎麼十幾天沒見,她就變得這麼白皙了?
“微臣以前為了擋狂蜂浪蝶,特意在臉上塗抹了草木灰。”葉千梔不太好意思道。
“你長得確實是不錯。”王上打量了葉千梔幾眼,發現她長得確實是不錯,隨口讚道。
葉千梔不願意這麼早成親,王上自然也不可能逼迫她,所以這件事就放在了一邊。
在收到了葉千梔帶回來的賬冊以後,朝中和天聖各地的官員都來了一次大清洗,這一清洗,大皇子、二皇子、瑾王爺手裏頭養的魚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一時間,他們幹啥啥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