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心裏在怒吼,可在麵對蕭袂的時候,他隻能壓下心裏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承蒙王爺厚愛,家妹已經定親了。”
“是嗎?”蕭袂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袍,語氣輕飄飄的:“是真的定親了,還是齊大人看不上瑾王爺側妃的位置?”
瑾王爺的側妃,很稀罕麼?
齊大人在心裏默默吐槽著,麵上卻不顯,他依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對下官來說,家妹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上一次她已經所托非人了,下官不希望她再遭遇一次這樣的事情。”
“齊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你是覺得本王會辜負了你的妹妹?”蕭袂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道:“齊大人多慮了,本王不是貪色之人,對身邊的女人,向來也十分寬厚,齊大人不妨好好考慮考慮,若是可以的話,本王是非常希望能夠跟齊大人成為一家人。”
這些話,換一個場合說,齊大人或許還要想想,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滿屋子的女人還在這裏呢,他就能冠冕堂皇地說出這樣的話,齊大人覺得蕭袂還真是虛偽!
他的妹妹就是留在家裏嫁不出去了,也絕對是不會嫁給他這樣的人!
齊大人不吭聲,蕭袂看了他一眼,懇求道:“齊大人,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今晚你所看到的這一幕,能不能請你當做沒看到?”
“你也知道,本王最近被人故意打壓,勢力十不存一,這件事要是被王兄知道了,王兄必然會生氣,他身體近來也不算好,一生氣,一發飆,要是氣壞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袂試圖以王上身體的原因,能夠讓齊大人閉嘴。
如果屋裏的女子們沒有頂著一張跟先王後相差無幾的臉龐,齊大人自然是可以把這一幕當成是蕭袂的風流豔史,不會上報,可這些女子頂著這樣的一張臉,他就是想忽略,那也忽略不了。
在官場沉浮多年,齊大人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效忠的人是誰,他道:“王上近來說話中氣十足,想來身體並無大礙。”
雖沒有明示,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彼此都明白。
聞言,蕭袂臉色冷了下來,他摩挲著手指,漫不經心道:“齊大人,有條活路在你麵前你不走,偏偏要往死路走,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能活著,誰會願意死?不過在忠義和性命之間,下官選擇了下官所看重的。”
“嗬。”蕭袂冷笑一聲,語氣冷了下來:“齊大人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本王就隻能留你在這裏做客了。”
話落,蕭袂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屋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蕭袂揚了揚眉,提醒道:“齊大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到人進來了,再後悔那可就晚了!”
“下官做了選擇,就不會改變。”齊大人道。
齊大人油鹽不進,蕭袂跟他也無話可說了,就等著屋外的人進來,把齊大人給解決了,誰知道屋外是有人來了,但是來的人卻不是他的人。
蕭袂一下子就給愣住了,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