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泠鳶忍不住想笑，赫連月笙內涵別人的時候打擊得也太精準了，在場二十二歲的人，不就隻有蘇宥謙嗎？
蘇宥謙臉泛綠光，說不過赫連月笙，隻好扭頭去抱赫連老太太的大腿：“奶奶您看，您孫女又欺負我。”
赫連老太太笑得一臉溫柔：“她那張嘴啊，從小到大除了小寒，誰都不讓的。”
“奶奶！”赫連月笙難得嬌羞，頷首低眉道，“您別胡說，我什麼時候對廷寒嘴軟過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老太太記不清最近發生的事情，反而將從前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你忘了，小學的時候你爺爺給你報了個辯論賽，你上去就把別人家的小朋友懟哭了。隻有小寒出麵，你才閉嘴說不出話來，就一個勁兒臉紅。”
“我哪有……”赫連月笙低著頭，臉又紅了。
巫泠鳶踮著腳尖，把嘴唇貼近封廷寒耳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看，她從小就喜歡你，一見你就靦腆得說不出話，不是和我以前見你的時候一模一樣嗎？”
封廷寒捏著她的下巴以牙還牙，薄唇擦過她的耳垂，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了，她要是喜歡我，怎麼會和蘇宥謙談戀愛？”
伶牙俐齒的巫泠鳶頭一回被噎住，不得不承認狗男人說得有幾分道理，赫連月笙既然這麼喜歡他，怎麼會跟蘇宥謙談戀愛？
一會兒找著機會一定要好好問問謙哥，她和赫連月笙到底是咋回事。
“對了，”巫泠鳶把禮盒遞給赫連老太太，“這是上將親自給您挑的禮物，希望您喜歡。”
“你們送什麼我都歡喜，”老太太接過去，拉著封廷寒的手說，“小寒你過來，奶奶也給你準備了一個好東西。”
“什麼東西啊？”赫連月笙說，“之前都沒聽您說過！”
“你別瞎摻和。”老太太一臉神秘，抓著封廷寒往書房走。
赫連月笙想跟上去湊個熱鬧，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熟悉的來電顯示，她禮貌的寵著巫泠鳶和蘇宥謙說：“失陪一下。”
趁著赫連月笙出去接電話的空隙，巫泠鳶走到蘇宥謙身邊，“謙哥。”
“嗯，”蘇宥謙終於有機會和巫泠鳶獨處，露出溫柔的笑容，“怎麼了？”
“你和赫連小姐……”她朝著蘇宥謙擠了擠眼，“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中學時期，”蘇宥謙沒打算有所隱瞞，笑著說，“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的，她是我交往的第一任女朋友。”
巫泠鳶恍然大悟，看著赫連月笙的背影說：“原來她就是你的白月光小姐。”
“白月光小姐”是以前巫泠鳶給蘇宥謙的初戀女友起的外號，代指著初戀女友在蘇宥謙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
以前蘇宥謙從來沒有糾正過巫泠鳶的說法，今天他卻一本正經地對著巫泠鳶說：“她不是白月光。”
巫泠鳶疑惑的抬眸，突然撞進蘇宥謙深情款款的黑眸之中。她聽見他堅定且溫柔地說：“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