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是誰?
完完全全照實說是不可能的,一點都不說又會引起狗男人的懷疑,要是讓狗男人對此產生興趣而深究,那背後能挖出來的東西恐怕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巫泠鳶決定真假摻半的交代:“你也知道我是巫家買來的,因為他們不能生育,一開始他們對我還不錯,後來奇跡出現,他們懷上了巫雨柔一切就變了,他們對我……不太好,我小時候經常挨打餓肚子,因為巫雨柔不喜歡我。不過還好,那時蘇宥謙住在我隔壁,我們是同班同學,他很照顧我,經常請我去他們家吃東西。一來二去的,我們就關係越來越好……”
“你是想騙我,說蘇宥謙就是你小哥?”封廷寒眼神暗含危險,仿佛在說“你要是敢這麼編造謊言,我現在就掐死你”。
巫泠鳶心虛地咽了咽口水,趕緊把打算這麼進行的計劃咽回肚子裏,重新接上剛剛的故事,“當然不是,蘇宥謙他是我謙哥。”
封廷寒:“……你的哥哥挺多。”
“也不多,就兩個……”說著說著巫泠鳶突然發現封廷寒臉色不太好看,不敢皮了,繼續說道,“我和小哥是在一個公園裏認識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總是很神秘,三不五時的就會來看我,每次都會給我帶來很多好吃的還有好玩的,還會講很多有意思的故事給我聽。他對我特別好,但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幾年前他突然就和我斷了聯係,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
巫泠鳶一半真話一半假話,說得聲情並茂,拿出了畢生最好的演技,她以為足夠騙過封廷寒,卻沒料到封廷寒會直接指出:“又撒謊。”
巫泠鳶:……我說得這麼真你都能判斷出我在撒謊,你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嗎?
“我……沒撒謊啊。”巫泠鳶死鴨子嘴硬。
封廷寒清楚地記得她在心裏想到小哥的每一個瞬間,故意套她的話:“你如果不知道你小哥的身份,又怎麼會好奇我對你小哥做了什麼。”
巫泠鳶臉上瞬間失去血色,第一反應就是他什麼都知道了。
他才是最大的騙子!
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實際上連小哥是誰都查到了。
狗男人這是要和她徹底撕破臉皮?
巫泠鳶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從這裏距離她的摩托車,隻有一個轉彎的距離。
“你還知道什麼?”她問,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戒備。
封廷寒也隻是想套話,沒想到隨便一問居然讓她做出了這樣的防備。
多年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氣質讓封廷寒麵不改色,“你覺得我有哪些是不該知道的?是你和你小哥的關係?還是你接近我的真實目的?”
巫泠鳶心存疑慮,不相信封廷寒在短時間內能摸清楚自己的底細,但是她又沒什麼把握,萬一狗男人是從很早之前就懷疑自己了呢?
不管怎麼說,該裝傻時還是要繼續裝下去的。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我是因為不想嫁給花溟才會去參加那次宮宴……”
“是嗎?”封廷寒逼近她,居高臨下地鎖定她的眼神,“你確定,你不是為了調查清楚我對你小哥做了什麼而接近我的嗎?”
巫泠鳶心跳失衡,頭一次緊張到手腳出汗。
完了,話都挑明到這程度了,狗男人必然是什麼都知道了。
巫泠鳶腦海裏想過一百零八個計劃,最終選擇了鋌而走險,“沒錯,我小哥就是你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