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瑪勒基斯，巫泠鳶檢查了一遍李秘書的房間，確定沒有任何竊聽器和監管設備後才拿出手機，招呼李秘書過來看。
監控視頻拍攝得很完整。
昨天晚2點45分，看守著赫連月笙的警衛員聽到動靜，去門口查看情況。
幾分鍾後，警衛員領著身材頎長的男子從門口走來。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氣質出眾的，讓人看一眼便終身難忘的封廷寒。
李秘書再看一遍還是不敢相信，“真的是上將嗎？”
“你最熟悉他，你覺得像嗎？”巫泠鳶問。
李秘書反複回放封廷寒進門那段監控，分析他的微表情、動作、走路方式，的確每一處都和上將完全吻合。
隻見和獄警說了幾句話，獄警便主動打開了拘留室的大門。
赫連月笙麵對著鏡頭，看到封廷寒的那一瞬間欣喜萬分，似乎不敢相信他會大半夜來探望自己。
然後封廷寒就走進拘留室，彎腰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封廷寒說話的聲音極小，即使監控音量調整到最大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剛好他又背對著鏡頭，想讀唇語也行不通。
赫連月笙聽完封廷寒的話之後，表情在幾秒鍾之內轉變了無數次。
從一開始的驚喜到疑惑，然後變成了震驚，最後目光堅定的舉起槍，趁著門口那兩個獄警沒注意，直接一槍爆頭，手段殘忍且迅速，絕對符合一個訓練有素的少將會有的行為模式。
“她哪來的槍？”李秘書滿腹疑惑，拘留所查得這麼嚴，理應一張紙都帶不進去，更別說是明晃晃的管製槍械。
巫泠鳶回放到封廷寒彎腰的那一瞬間，按下暫停鍵對李秘書說：“他遞的。”
要不是巫泠鳶提醒，李秘書剛剛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他皺著眉，滿眼難以置信：“上將為什麼要這麼做？”
巫泠鳶也想不通，封廷寒要是想放赫連月笙離開，有千百種光明正大的辦法，沒必要無辜犧牲獄警的性命。
“這不是封廷寒能做出來的事，”巫泠鳶斬釘截鐵，“這不是封廷寒。”
就算這人和封廷寒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表，一模一樣的行為模式，但巫泠鳶就是肯定，他不是封廷寒，不可能是封廷寒！
李秘書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監控是真實存在的。
上將親自提供武器讓赫連月笙殺了獄警，還放她離開了拘留所。
“那現在怎麼辦？”自從跟著上將以來，李秘書從未如此迷茫過。即便是上將被困在暗星生死未卜，李秘書都沒有出現像現在這種手足無措的情況。
“要將這段證據交出去嗎？”李秘書問。
巫泠鳶瞬間鎖屏，“不行。”
一旦這份證據交出去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封廷寒，封廷寒都會被列入懷疑對象。
帝國上將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戰神更是萬萬不能。
民眾能把戰神捧到天上，輿論也能殺死封廷寒本人。
更別說，赫連家族的勢力早就滲透了整個軍事法庭和國安部，他們記恨封廷寒當初不顧情麵地處置了赫連月笙，正在想方設法地替赫連月笙報仇，以至於當初連封廷寒身邊的人——李秘書都不放過。要是知道了封廷寒做錯事情，肯定會像蒼蠅盯著破了條縫的雞蛋一樣，找各種理由治封廷寒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