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熙當初沒時間和夏至交流,隻匆匆地拍了張照片。
側身照。
和眼前的這庸俗的脂粉女人完全不像。
他疑惑地看向顧澤熙,見顧澤熙也是一臉懵。
“夫人,夏小姐呢?”他終於說了自進門之後的第一句話。
司徒靜笑嗬嗬地將夏如夢拉到沐老麵前,“沐神醫,這就是如夢啊。您不是……”
夏如夢笑的得體,可見對方一副不耐的神情,心下一跳。
難道她讓神醫久等了?
不會啊。她打扮隻花了十分鍾啊……
“沐神醫,我就是如夢,夏家的大小姐。”她笑著回答。
誰知對方的神色更加冷沉。
顧澤熙打斷道:“夫人,我們要見的是夏至夏小姐。”
夏至!
司徒靜身體一顫,勉強地笑問:“夏至?您是不是記錯了?”
顧澤熙算是想明白了,這夏至根本就不在夏家。
“夫人,我沒有記錯。我們要找到的是夏至小姐。至於夏如夢小姐,我們根本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一個和中醫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認識就是一種浪費。
夏如夢頓覺一陣難堪,麵色紅的滴血。
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挫敗感。
顧澤熙和沐老失望離去。
司徒靜端起桌上的甜點,想要平複內心的憤怒。
卻怎麼都提不起胃口,煩躁地放回去。
神醫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好事來找野丫頭的。
夏如夢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
沐神醫竟然是來找夏至的。
沐神醫是中醫,夏至也就幾個漢字寫的漂亮,根本不會醫術,兩人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可能。
一定是沐神醫搞錯了。
她白了司徒靜一眼,嫌棄道:“我想妹妹肯定是被逼的,到時候如果神醫找到妹妹算賬的話,我們夏家還是要出麵的。畢竟麵子上還是夏家的女兒。”
司徒靜立馬為難地笑了笑,“這不太好吧。”
不管怎麼說,野丫頭是她的親生女兒,還是要管一管的,否則以後犯了大事,連累了她怎麼辦?
夏如夢:“媽,那也是我的妹妹。”
司徒靜內心一陣感動。
多好的一個女兒啊,體貼,溫柔,大方又善良,怎麼就不是她親生的呢?
不過也沒關係,她會努力做個好母親,讓她們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夏實初悠悠地下了樓,拿起桌上的點心,邊走邊吃。
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
司徒靜抬著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就不見了夏實初的身影。
“他就那個樣兒,別理他。”夏如夢嫌棄地瞥了一眼少年的背影。
這個弟弟,可是在上輩子毫無作為,眼睜睜地看著夏家倒台,什麼都不做。後來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四五線小城,過平民日子。
扶不起的阿鬥!
廢物一個。
這一世還得靠她這個姐姐來支撐整個夏家。
她相信: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這輩子一定能夠和陸延年幸福過一生。
這是老天爺虧欠她的。
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以後的輝煌人生,她的內心便充斥著甜蜜。連帶著從沐老那兒受的氣都消散了不少。
就在這時,管家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謝家來人了。”
“謝家?”司徒靜疑惑地問。
謝家是盛京第一大家,和夏家在生意上是對手,私下生活也沒有什麼來往。
如果硬要說夏家和謝家的聯係的話……
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