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赫然是去文德鬧事,被兩夫妻送上回鄉大巴的老太太。
前一瞬,她還在暢想著勒索五百萬,高調打兒媳的臉。
下一瞬,魂飛萬裏,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汽車揚長而去,發動機的轉動聲在叫囂著它的魔高一丈。
車子剛離開百米,手機聲響。
夏如夢看了一眼,煩躁地掛斷。
*
被掛斷電話的司徒靜一點都不惱,自主為夏如夢找好了理由。
最近如夢正在拍攝大成本古裝劇。
能進入這個劇組,都是非富即貴,要麼就是非常優秀的人。
想到這裏,司徒靜麵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算曾經跟人私奔了怎麼樣?
就算帶著一個拖油瓶那有怎麼樣?
就算被司徒家除名了,失了名媛身份,那又怎麼樣?
她還不是照樣嫁進豪門,照樣有一對到讓人嫉妒的優秀兒女?
*
夏陰正巧談好客戶回來,在樓梯拐角處和夏實初相遇。
夏實初好似失明了一般,目不斜視,徑直朝前走。
“都不會叫聲爸爸嗎?”夏陰冷聲道。
夏實初並不理睬,徑直下了樓。
夏陰的內心生出了幾分無奈。
“老公,孩子現在正在叛逆期,脾氣差了點,你就多忍忍。等實初長大了,到時候就知道自己錯了。”司徒靜笑嗬嗬地說著。
夏陰摁了摁鼻梁,心疲力竭的很。
餘光瞥到女人挺翹的臀,心生一股惡心。
也不知道多少人碰過。
若不是為了……
“老公,你怎麼了?”
夏陰擺了擺手,重新拿起掛在衣架上還沒五分鍾的高定黑色西裝外套。
“我要去國外出差幾個月,你好好地在家裏。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司徒靜內心一陣甜蜜,嬌嗔道:“好的,老公,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
*
夏至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頭頂掛著兩瓶葡萄糖,正在輸液。
還有一瓶未開封的氨基酸掛在另一邊。
“醒了?”謝沉淵坐在靠窗的位置。
少女看了過去。
男人麵色清冷,身影被慘白的月光拉的很長,顯得孤寂。
“這是哪裏?”她問。
“這是我在盛京的一所公寓,不是錦繡莊園。你放心,伯母她們不會知道的。”
夏至放了心,正要將手臂上的輸液針拔下來。
上一世,被綁在手術台,被針紮的記憶太過深刻,她不喜歡這種魚肉的感覺。
謝沉淵說:“別動,很快就好了。我守著你,別怕。”
“怕?”夏至有點不理解。
她隻怕兩件事。
變醜!
沒錢!
男人輕笑一聲,“剛剛你做惡夢了,不停地說著不要不要……放開我之類的話,能跟我說說你的夢嗎?”
夏至臉黑。
她的確做了噩夢。
被綁在手術台上的噩夢。
已經過了這麼久,她的睡相也一向安靜,怎麼會突然說夢話?
少女煩悶地皺著眉,很是苦惱。
還在那個地方的時候,應該學學佛學的。
這樣的話,她可能就會將所有的苦難當成上天的恩賜。
搞不定做噩夢說出的話是感謝上一世的災難。
謝沉淵走到她的床邊,一手撫平她的皺眉。
“年紀輕輕的,還沒成年,就想長皺紋了?”
夏至瞪了他一眼,“我才十六,花樣年華。”
“是!花樣年華的小仙女,能不能請你先喝碗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