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針對滕正的詢問(1 / 2)

等到眾人都被安頓好了,祝遠方、林白和李京河聚集到了唐元清的房間。

“現在有很多問題都可以解釋的通了。”李京河笑道,“既然劉自利是他們的人,那麼他在第一輪遊戲的時候撒謊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沒錯。”唐元清點點頭,“他所說的那個‘宿醉的學生’恐怕根本不存在,也許就是用來迷惑我們的,想把這個局攪渾,然後讓我們所有人在矛盾的證詞中不知所措,最後因為時間的流逝,所有人接受處決。”

“等一下,”林白突然問道,“一開始有說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嗎?”

空氣瞬間凝固了,林白的話太重要了!對啊,好像沒有人聽見這項規則——那麼,如果到最後都沒有找到凶手,大家會麵臨怎樣的局麵呢?

“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祝遠方搖搖頭,長時間緊繃的神經讓任何一個人都吃不消。“我還有一點要說。”祝遠方也俯身湊上前來,表情凝重,“易先生到哪裏去了?好像自從第一輪遊戲之後就沒有見到他了。甚至在司克秋遇害的時候,易先生也沒有出現,反而是那個我們從沒有見過的黑衣人首領出來說了一堆沒頭沒腦的話。”

“還有懲罰。”林白有些擔心,“那個人說小李違反了遊戲規則要受到懲罰,我們連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有什麼好怕的。”李京河倒是十分樂觀,明明一開始聽到自己要受罰的時候還大喊大叫的!“難不成在我另一隻手上打一針?現在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李京河。”祝遠方苦澀地說道,“很遺憾,我們剛剛得到消息。現在就連國家也沒有能夠治療這個症狀的藥,甚至連成分都沒有辦法分析出來。外麵的調查中,已經出現了注射後死亡的先例,我現在隻希望能夠早點出去,把你交到研究所的醫院去治療,越早越好。”

“怎麼這樣!”林白更加著急,但她明白,現在再怎麼哭也不會有用的。“我們一定會出去的,是吧小李?是吧元清?”

唐元清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即使當年在聽說自己得了重病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驚慌,現在卻有些不知所措,不禁苦笑起來。他並不是先知,他沒有把握預言一個時間讓所有人逃離這裏,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切問題在他麵前隻是一塊一塊的拚圖,隻有逐個分析,依次解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難題。何況,他還有夥伴,還有朋友,還有身後的那一群需要他們幫助,也為他們提供幫助的群眾。

李京河比誰都了解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每天晚上都會問一遍:我會死嗎?不,不會的,人的肉體絕對不會停止工作,至少在精神的火焰熄滅之前。他不能把他的擔憂告訴林白,不過他相信唐元清是了解自己的,祝老師也會顧全大局,唯獨林白是他需要去欺騙的——她不能再失去了——李京河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憐憫而喜歡這個女孩,而是因為這個女孩身上有他真正追求的那種堅強與勇敢——那是唯獨屬於她的曆史造就的,獨一無二的。

敲門聲。唐元清以前學過一點禮儀,他從這串慢節奏的聲音中感覺到了對方的拘謹和恭敬,甚至還包含著一點點猶豫。

“進來。”祝遠方大聲回應著。他並不害怕午夜的不速之客,他更希望來者是懷揣著誠意的民眾。

滕正小心翼翼地進來,關上門,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祝遠方剛忙起身把滕正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這是作為政府工作人員的基本禮儀。

“那個······很抱歉打擾你們······”滕正還是小聲地打著招呼。

這個人再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我們四個人都聚集在我的房間裏了。唐元清想。如果他是來找我的,應該會對滿屋的人表現出明顯的驚訝,但事實剛好相反。這就說明,滕正在我的門口徘徊了很久,甚至目睹了所有人到我房間來的全過程。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他的確有事情想來找我,但是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他進來的時機選擇在了我們所有人都在的時候,這就說明他首先是信任我的,同時也是信任我們這四個人的,要說的話一定是能夠讓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並且基於以上內容,他很可能就是來袒露實情的,故意想讓我們所有人為他想想辦法。